毕竟说起来,大家都是一个联军的!
这搞得,陆军兄弟们心中居然隐约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我们有,他们没有!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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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还是很贴心的,高效率的打了48具大棺材,还刷了桐油,用木材和桐油的清香,掩盖一些味道。而且大有大的好处,可以直接将小“棺木”放进去,免得再转移一些破碎腐烂的尸体,只需要辨认一下就行了。
很快,大棺材聚集到了一艘战舰上,整整齐齐的停在甲板上,每具棺材上已经标志了士兵姓名,部队番号,还挂了一个亮闪闪的小勋章:“皇家港战役纪念勋章”。
当然,每个棺材上面都还有一页白纸,白纸上压着一块泥土。
在疾驰的战舰上,白纸欢快的拍打着棺材板,发出那种细碎的哗啦哗啦声,似乎这些勇士的英魂在愉快的聊天。
全速疾驰的战舰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从入海口奔到了皇家港码头。
“呜——呜——呜——”
战舰拉响了汽笛声,鸣笛三声,开始缓缓停泊向船位。
早在战舰的身影出现在远方,驻扎港口的海陆军士兵就开始集结了。
海军们有的站在船舷上,有的站在陆地上,虽然都站的笔挺,但在陆军一个个方块的衬托下,总让人看的不得劲。
什么东西就怕比较。
不仅杜邦准将心里决定要好好操练这些士兵,连这些海军士兵自己,都觉得站在陆军旁边压力有点大。
于是陆军站的更笔直了!
战舰靠岸。
乐队开始演奏准备好的哀乐,是莫扎特的《安魂曲》。节奏缓慢,令人闻之肃穆。
精挑细选的几个连队,迈着整齐、沉重、缓慢的步伐,开始登船,移棺。
基本上八个人一具棺材,一个班负责一具,两个在前面带路。
在哀乐声中,一具具棺材一个接一个从战舰上转移了下来,要用马车将棺材运到港口小镇的教堂,停灵一晚,明日早间下葬。
“敬礼——!”
一声嘹亮高亢的命令,陆军士兵反应迅速,在各自团长、连长的带领下,齐刷刷的举手敬礼。
海军们见状,也手忙脚乱的跟上。虽然他们的长官都交代过了。
48具棺木的转移,从第一具下船到最后一具上了马车,持续了半个小时。
演奏《安魂曲》的军乐队,半个小时对他们是个小意思,陆军以往训练站军姿,半个小时也算家常便饭,海军就不行了,站着不动,还要举手……前面还能坚持,后面各种小动作就来了。
其实新一军士兵也不好受,他们也没练过举手敬礼这么久。但看到海军的糗态,他们就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坚持坚持,难道还能比当初夏天站军姿还惨?
其实前半截整个仪式还比较肃穆沉重,但随着海军士兵开始扭来扭去,颇有一种群魔乱扭的荒诞感。
杜邦准将突然觉得,当初想的不够周全,海军丢了大脸。送个尸体敬个礼,还给弄成这样,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礼毕——!”
大家哗的放下了胳膊,其中酸胀,不可言喻。
“鸣炮——!”
“嘭——嘭——嘭——”
三声炮响,炮离得稍微有点远,主要看手势。
清洗一新的马车次第启动,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教堂里由马奇中校领衔的教导连全体,唱诗《安魂曲》,牧师教导员们怎么操作,菲利普他们就不管了。
毕竟,墓园选好了,坑也挖好了,墓碑也刻好了,就等着明天一早的下葬了。
马车缓缓离开,士兵们也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回营,杜邦终于忍不住道:
“他们居然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
司令,参谋长,对他们的训练,我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真的。
本来我觉得还行,如果没有感受过新一军的训练有素……”
参谋长伯恩赛德一听,乐了,不管对士兵们的士气怎么样,至少又鞭挞了海军一遍。
菲利普道:
“可以!卡斯特的侦查团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正好操练操练我们的小伙子们!”
其实菲利普对新一军的表现也不够满意,没办法,眼光被兔子帝国的各种仪仗队养刁了。不说仪仗队那种英姿飒爽,精准到厘米级毫米级的精度;勉强达到他前世大学军训时,教官团的方阵表演水平吧。毕竟好歹练习了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