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想到这火车还有前后两个护卫保镖。棘手了一些。
克莱德说:
“我甚至担心,重要的东西在最前面的火车上呢?当大家都觉得在中间的火车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放在前面?”
拉斐尔反驳:
“前面的是探路的吧?这样多危险!”
姜戈来了一句:
“如果都被截了,前面的反而跑掉了。”
拉斐尔语塞,想想还真有点道理,于是说:
“那就祈祷敌人有你们想的这么聪明了。”
姜戈舔了舔牙齿,冷冷道:
“不聪明也没关系,我们堵住他们,慢慢打!”
三人正聊着,有爬在高处观察的士兵跑过来汇报:
“少尉,看到火车的灯光了!”
克莱德和拉斐尔齐齐看向了姜戈。
“扒铁轨!”
一声令下,趴在铁轨两边的士兵快速冲到铁轨旁,掏出扳手开始卸载铁轨。100英尺长的几节铁轨很快被卸了下来。
大家已经可以听到蒸汽机车那沉重的声音了。
士兵们快速的散开,因为不知道火车要冲出去多远,会往哪边侧翻。
所有人闭气凝神。
已经可以闻到空气中的煤烟味了!
不出意外的,火车冲出了铁轨,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啸,然后是巨大的“砰”声,火车一头栽进了旁边的野地,“轰”的翻倒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头很快就燃烧起来。
“快快,灭火!”
士兵们有的还在撬车厢,有的听命赶紧脱了衣服去扑打窜出的火苗,有的去砸水箱,试图用水箱的水灭火,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克莱德带着他的人手撬开了车门,点燃了煤油灯,一车厢的士兵已然摔得七荤八素,好些个头破血流,更有的直接已经断了气。
探寻了一番,连车厢底板都拆了,什么也没有!
30万盎司的贵重物品,不可能藏在哪个缝隙里。
他不由的咒骂道:
“这些该死的愚蠢的迪克西!”
不待他生气,放哨的士兵来报,第二列火车已经快到了。
姜戈大喊:
“再拆几截铁轨,再拆几截!”
士兵们跟着骂骂咧咧的又抄起扳手,往火车来的方向跑了一段距离,只拆了一截,已经听到轰隆的声音了。
黑夜中,一个更深沉的黑影,顶着两个幽幽的煤油灯,喘着粗气,过来了。
士兵们一哄而散。
要打硬仗了!
火车司机隐约看到前方有点不对劲,不一会儿,似乎有火苗窜起,再一会儿,火势渐渐变大,那阴影就是!
司机连忙拉闸,大闸小闸都拉的死死的,也拉响了鸣笛警戒。
车厢里的南军士兵连忙拿起枪支,不知道外面的漆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多少敌人。
难道敌人已经打到查尔斯顿了么?
火车虽然刹车了,但还是冲出了铁轨,因为及时减速的缘故,车头歪斜,没有翻车,但车头后面的两节车厢,直接被拧碎裂了,木屑四射,车厢的士兵顿时哀嚎起来。
姜戈的副手点燃一个燃烧瓶就扔了出去。
这是瓷瓶,里面装的煤油,混了一些粘稠的石油,瓷瓶口塞了浸透煤油的布条,点燃布条,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嗒”砸在了车厢上。
火焰瞬间“嘭”的燃烧起来。
菲利普和伯恩赛德的兵工厂,手榴弹造的不利索,菲利普也只好提供一些简易燃烧弹给他们了。
这就如同一个信号,火车两边燃起了无数的火点,刷刷的如火焰之蝶,扑上了火车。
南军士兵开始朝着火星燃起的地方开枪。
一时枪声大作。
但他们怎么打得到人?
士兵都是背对车厢点火,着火了就扔,扔完了就躲。一点机会都不给南军。
相反,火焰一堆堆燃起,将车上的南军暴露的清清楚楚,这些都是活靶子了。
不说警卫连、神射手团了,连克莱德的特务连,对这种近距离的靶子几乎都是一枪一个。
(警卫连不可能全员出动,那就只能神射手团出动一些人马支援了。)
南军平均下来连一轮子弹都没打满,纷纷中枪倒地。
打,打不过,跑,跑不掉。
很快,有人举白衬衫投降。
姜戈带队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清理,但凡有人举枪,马上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击穿脑壳。
神射手就是这么精准!
弃枪投降的,才能在北军的监视下,互相用衣服反绑双手,北军士兵有限,抽不出太多人手俘虏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