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匪们想跑,但对面的基督徒大爷们已经骑上了马匹,人家也是有马的,只是在拉车而已。没办法,自家主动送上门的,只好乖乖下马,牵着马匹骆驼来做苦力。
麻匪们才看到,马车上有个毛线的贵重物品啊,里面拉了一堆老弱病残孕!
真是气的要死。
这些基督徒大爷是怎么了?信主了么?居然宁愿自己走路,也要把马车让给那些,那些……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预计一周的路途,有了这波热心送马的国际友人,大家只用了四天,就横穿了埃及地峡。
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再也没有那个脑袋发热的过来看热闹,只有挖掘运河的法国人还来看看情况,他们甚至以为是帕夏给他们送来的劳工,直到负责押运的同胞解释这是国内贵族的私人财产,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麻匪们生怕被送去挖运河,他们就是不堪被驱使挖运河,才跑出来做麻匪的啊!
挖运河死的,比基督徒们那一轮开枪打死的,都多的多的多!
但他们反手就被基督徒在塞得港卖了。
基督徒说他们都是养马训马的技术人才!
接收的人左看右看,问:不是说从清国运来的么?这些高鼻子深眼眸的,应该是埃及人吧?
押送的人立马将其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分账,他们可以“接收”这批养马人才!
于是两人拉出合同看了又看,钻研了每个字眼,确定只是说去东方寻找各种专业的人才,比如医生、各种匠人……
好了,没说养马的埃及人不是人才!埃及也在美洲的东面嘛!
完全合乎合同要求,三三三分账,付钱的人也得分啊。
但不能说是埃及人,埃及太近了,运费不能算那么贵,得说是奥斯曼人,从科威特港那边搜罗来的,反正都是戴帽子的世界,没啥区别。即便如此,运费也只能算三分之一。勉强和海运距离的比例有三分之一。
但还是皆大欢喜,等于半途主动有五万法郎送上门啊!虽然只分了三分之一,但也是白捡的啊!
——哦,不对,那些交通工具是我们的!
——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你们的地盘可是在遥远的东方,那里有骆驼?
——那些马车是我们的啊,东边没四轮大马车呢!
——骗人,刚刚你还骗我说骆驼是你们的!
——那多少给点成本价吧,那些穷鬼真的就一个随身携带的包裹!
——那些奥斯曼人呢?你看,你都说了,他们是养马养骆驼的好手,这应该是他们的吧?
——难道你们要千里迢迢的运走这些马和骆驼?还不值运费呢!
——这个你别管,是我们的事了。
押运负责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十几辆马车和几十匹马,这些真的是他们的!算了算了,看在对方结算大方的份上,就当赠送的了。
一千五百左右的清国技术人员,和三百左右的奥斯曼技术人员,踏上了在此等候的游轮,他们要先到利物浦,然后再横穿大西洋,到达纽约,应该是纽约。
麻匪头子被人告知,要想活命,就说他们是一个叫科威特的地方上的船,千万不能说是埃及的,不然得没命了。
麻匪们没得选,听说新主人家几十年前煊赫的时候,连帕夏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为了活命,从上到下开始说自己是在科威特长大的,不管是养马、养骆驼、打鱼,他们都很拿手。
他们居然登上了游轮!
这个和之前的货轮不一样啊。
之前的货轮,天气好还能呆甲板上,天气不好,挤在船舱里,跟运奴船没啥两样,人挨人的。也就是大人物的特别关照,他们还稍微有点自由,也就是这点自由,他们才能大多数存活了下来。
现在的游轮呢,奥尔良家族的人开始给他们分门别类了,少族长要求的医生,属于第一档次的人才,可以拖家带口住二等舱,各种匠人,属于第二档次的人才,可以拖家带口住三等舱,其他的养马的种地的打鱼的做饭的各种千奇百怪的,他们也没法质疑少族长的要求,统统住最下面的四等舱了。
但即便是四等舱,条件也比货船好多了,至少每人有一个可以躺着的床位啊。
至于头等舱,那是贵族专享,不是贵族,有钱也不能住。空着,也不会拿出来。
二等舱还有一些从埃及回法国、英国的客人,对于船上有这么多异国人,表示不理解。
船上的服务员只得表示,他们都是大贵族的子民,他们的主人已经为他们付过船票了。
恐怖如斯——光这些船票,就得多少钱?
这些异国人甚至都不需要说什么,他们的主人就让这些自认高贵的英法客人们没人说话了。人家主人乐意,能怎么说?他们怕是没资格在人家主人面前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