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当以血还!”陆远一字一顿道。
吴见:“凭什么?”
陆远:“吴家剑冢享誉武林千年,难道要容忍这种败类继续活在世上,玷污吴家剑冢的名声吗?”
吴见闻言沉默半晌,忽然转身看向了吴句,轻声问道:“你可有异议?”
吴句双手紧握,指甲已经将掌心刺得鲜血淋漓,盯着陆远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听着物件的发问,他却一言不发,沉默地像是个局外人。
“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吴见回过身,看着陆远轻声道:“竺煌。”
那名满身邪气的中年人冷哼一声,不满道:“这种得罪人的事为什么总要我来,真把我当你们吴家剑冢内部的刽子手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怪话。”年轻时容颜不输胭脂评的纳兰怀瑜扯了扯胸口的衣服,趁机朝陆远递了个媚眼。
“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竺煌见状翻了个白眼。“剑冢里的年轻人,还不够你折腾的么?”
“老狗!”纳兰怀瑜恼羞成怒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狗嘴,当心老娘割了你的舌头!”
“够了!”一直抱剑站在一旁的赫连剑痴沙哑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让外人看了笑话。”
看到这三名明显和其他剑奴不一样的做派,陆远眼中的警惕之色越发浓了。
江湖之上,以实力论英雄。
这几人敢在吴见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绝非等闲之辈!
想到这,陆远朝阿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着段剩英先行离开。
阿飞也不矫情,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他能够插手的,轻轻点头后,快步走向了段剩英。
此时,纳兰怀瑜和竺煌并没有听和赫连剑痴的劝阻,他们就像是几辈子没有说过话一般,争吵个不停。
“好了!”吴见轻喝一声,如长剑轻鸣,两人总算安静了下来。
“竺煌,动手,我可以取掉你身上的三颗钉子。”
竺煌撇撇嘴,不屑道:“才三颗。”
“你再多话,就一颗都没有!”吴见冷声道。
见吴见有发火的征兆,竺煌不敢再多说,拎着长剑不情不愿地朝着吴元明走去。
吴元明吓得裤子都湿了,像只挂在半空中的蚕蛹,拼命挣扎,口中大喊道:“大爷爷,饶命啊!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剑冢啊!
您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我愿意去剑山上闭关一年...不!十年!
求求您了!不要杀我!
爷爷!您帮我说句话啊!爷爷......”
听着吴元明的乞求声,竺煌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嘟囔道:“吴家剑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唰!
一道寒光闪过。
当!
竺煌飞退数步,横剑在身前,冷冷道:“吴句,你什么意思?!”
吴句没有回答,突然松开手,任由短剑掉落在地。
吴见扭头看向吴句,淡淡道:“二弟,你还要错下去吗?”
“大哥。”吴句的语气很淡漠,没有丝毫起伏。“他终究是我的孙子,我唯一的孙子。
我的儿子已经被你杀了。
他不能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