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为他着想,就不要让曹红豆见他。
你出手杀赵勾,救下曹红豆,别人只会当你是行侠仗义。
趁着赵勾还没有将陈望和清凉山联系在一起,你还是早做决断吧。”
“太子是赵篆,对么?”陆远突然道。
徐凤年身子微微一颤,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陆远,眼神惊疑不定。
“我没那么大本事往拂水房掺沙子,不用那么看着我。”陆远摆摆手道:“朋友之间没必要遮遮掩掩,像今天这样有话直说,就挺好的。”
“陆远......”
“放心,我不会坏了你们北凉的谋划。”陆远又拿起一壶残酒,边喝边轻声道:“答应别人的事,不能食言而肥。”
徐凤年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刚走出酒楼,暗中护卫的死士戌便凑了上来,低声道:“殿下,这附近来了不少赵勾,要不咱们今夜还是在酒楼里过吧。
不然我拍他们对您不利。”
“放心,我这趟进京安全的很,他们不是冲我来的。”徐凤年说着,扭头看向酒楼,喃喃道:“世间安得双全法?”
......
第二天。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洪洗象古怪得打量了陆远一番,说着便要伸手摸陆远的脑门。
“我是认真的。”陆远侧头躲开洪洗象的手。
“一次不够,你还想再闹一次太安城?还是在大朝会的时候!”洪洗象满眼看疯子的目光,没好气道:“你是真嫌自己命长是吧?!
就为让那小两口见一面,值得么?”
“这只是其一。”陆远沉声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完成和黄龙士的交易。
不然他又要在背后给我下绊子。”
“闯钦天监,查清当年镖局的真相,让那小两口见面。”洪洗象扳着手指头,啧啧道:“你倒是会算计,一箭三雕。
但你有没有想过,事办完之后,你怎么走呢?
我可告诉你,离阳的底蕴不止是那个年轻宦官。
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我绝对会被牵制住,可腾不出手来帮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淳罡开口道:“还有我在。”
“你们师徒俩疯了么?”洪洗象将脑袋搁在桌子上,痛苦道:“玩命的活计,被你们说得像是去踏青一样。”
“陆远说得对,遗憾能少点就少点。”李淳罡有些惆怅道:“可惜老夫当年没有想清楚这件事。”
洪洗象一怔,看了看眼神坚定的陆远,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谁叫贫道欠你的呢。”
“师父,我......”
“好了,不用多说了,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李淳罡皱眉不满道:“你有事,老夫还能坐视不理不成?
你只管放手去干,有老夫为你压阵,怕什么?”
“既然决定了,那咱们就好好谋划一下。”洪洗象眼中闪过一抹冷冽,轻声道:“正好贫道还和离阳有些恩怨未结。
咱们要闹,就闹得大一点。
光靠我和李老剑神,动静还是不够。
得想个法子,把那几位也拖下水。”
“谁?”
“王仙芝。”洪洗象没好气道:“这老匹夫没事就找贫道晦气,这次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烦的滋味。”
陆远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那我试试把黄龙士也拖进来,让他也尝尝被人阴的滋味。”
“邓太阿那小子还欠老夫一个人情,这次就让他还上吧。”李淳罡淡淡道。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个醇厚的中年人声。
“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不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