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心中暗喜,继续道:“父皇,最主要的是细盐乃矿产,可直接挖掘,而且储量极大,成本比海盐还要低廉。”
“成本比海盐还要低!?”乾皇不由震惊出声,“若是如此,此盐一旦流入大乾,定会动摇官盐的地位!”
潇湘点了点头,沉吟道:“父皇,都是生意,为何给别人做,咱们自己不做?儿臣知道户部那些人,您早已看不顺眼,儿臣又何尝不是如此!”
“儿臣斗胆向父皇讨一方旨意。今后细盐必将纳入乾商,如此一来,户部权力会慢慢架空,国库充盈了,您的私库也有钱了,您若是再修建宫宇,也没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儿臣知道父皇为国操劳,身体每况日下,儿臣长大了可以为父皇分担了!”
“今后父皇以休养为主,剩下的事由儿臣来办,儿臣为父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话落地。
殿中陷入了寂静。
顿了顿。
苏美人望着乾皇,柔声道:“陛下,大乾能有潇湘这样的公主,是百姓们的福分,是朝廷的福分,是您的福分啊!又孝顺,又懂事,又有能力。”
乾皇眼眸低垂,看向潇湘,严肃道:“你需要什么旨意?”
潇湘抬起头来,眼眸坚定,“攻打大夏辽州海城!”
“胡闹!”乾皇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沉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大乾与大夏交好,怎可攻伐!?这岂不是背信弃义!?”
苏美人柳眉微蹙,没有插话,这么大的事,她没有办法插嘴。
潇湘却是面不改色,缓缓道。
“父皇,儿臣之所以这么做,有五点原因。”
“其一:我大乾并不是背信弃义,撕毁盟约进攻大夏。而是因为八岐船主井野与海城太守肖德景暗通款曲,屡次进犯我大乾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我大乾数万万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是师出有名的家仇国恨。”
“其二:大夏五望肖家与朝廷水火不容,海城名义是大夏领土,实则已是肖家私地,我们攻打海城,夏皇只会谢我们!”
“其三:我们只是占领海城,不伤百姓,不毁良田,事后自会撤军,不会与夏皇交恶,相反他们还需要提供我们一笔军费,咱们以成本价买些细盐不过分吧?”
“其四:我大乾有五州临海,大夏只有一州临海,论起海军力量,大夏在我大乾面前犹如萤火,那盐矿就在海城,咱们也不怕夏皇反悔!”
“其五:与其让细盐走私入我大乾,不如咱们自己干,儿臣愿为父皇重掌户部!”
潇湘不卑不亢,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句句在理。
此话落地。
殿中气氛又凝重起来。
顿了顿。
乾皇沉吟道:“消息可准确?你有多大把握?井野在哪?”
潇湘应声道:“回父皇,消息千真万确,儿臣有十成把握,井野已经被钟平羽生擒!”
乾皇点了点头,“这钟平羽倒是个将帅之才,不但被霍定方收为了弟子,还生擒了倭寇八岐船主井野,真当是英雄出少年。”紧接着,他沉声道:“朕只能给你拟一道密旨,若是出现任何纰漏,你一人担责!”
潇湘眼眸坚毅,揖礼道:“儿臣谢父皇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