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
“拎愿,我知道你想见Jane,但是她最近有点不舒服,不想见你,希望你可以理解。”
许临渊有些失望,但在他的心里只有邹之佳才是最重要的,他礼貌地回复,“没关系。不过,她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
乔纳森在电话上顿了一下,才说,“Jane是我的病人。她最近有些状况,不太好。我知道你想见她,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许临渊有些担心,“你是说,佳佳她有精神问题?”他以前就知道乔纳森是精神科医生,没想到,邹之佳也是他的病人。
“拎愿,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这是我的病人的privacy。但是,作为朋友,我希望Jane可以见你,毕竟,much..”
“Jonathan,她知不知道我来Boston”
“s.”
“她不想见我?”
乔纳森没有直接回答,说,“拎愿,这几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Jane她现在可能不能好好想问题,她不想见你,但是,她可能很想,只是她不认为她想见你。”
许临渊听乔纳森用破碎的中文描述邹之佳的状况,他的疑惑很深,但是他的担心更甚。他意识到,邹之佳的问题或许与他有关。
“.metoher.”许临渊的声音透露出焦急,乔纳森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
“her.I’r.”
挂了电话,许临渊独坐良久。尽管他刚刚在电话上表现得很冷静,但是当他知道邹之佳有精神问题的时候,他所受到的冲击还是不亚于一场六级的地震。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是邹之佳绝情,所以她才可以一直待在国外不回来,完全不理会他的死活。可是,他今天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的心情沉重又内疚。他意识到,这十年来,邹之佳经历了很多的困难和痛苦,以至于她现在必须寻求专业的帮助。他开始回想与邹之佳的相遇,她极度消瘦的身材,有些悲伤憔悴的表情,还有,乔纳森寸步不离地追随她从美国到中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暗示,邹之佳的精神问题非同小可。许临渊很自责,他为什么没有提前想到呢?他居然这么迟钝,陷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而对爱人的困苦视而不见。许临渊懊恼极了,他想起了他们上次共度的时光,他突然好后悔,那天他甚至没有好好地问候她,没有关心过她这么多年远离家乡过得到底好不好。他当时只想把她留下,发泄他的思念,可是对于她呢,他实在是关心得很不够。许临渊也想起了他自己的黑暗岁月,他亲身经历过心理问题的辛苦,他很明白,现在邹之佳其实非常需要支持。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不想见他,但是,他下决心绝对不让她独自一人承担。这一次,他要成为她的倚靠。
下午的时候,许临渊去敲左皖川的门。他推着轮椅,膝盖上放着汽车的手动装置,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干嘛?”敲开门,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从门缝探出来。他先是平视前方,看不到人,然后目光下移,才看到坐在轮椅上全副武装的许临渊。
“穿衣服,我们出门。”许临渊撂下一句话就推着自己从门缝挤进去,那架势是要监督左皖川起床。
“哇,你打了鸡血了?现在可是北京时间的凌晨两点,你真的要这个时间出门?”
“确定。快穿衣服。”
左皖川却不理他,转身一头倒在床上,叽咕道,“你果然是在你的女神座前领受过灵力了,这样你也能出门,我服了你了。”说完,呼吸加深。
“起来!”许临渊一巴掌拍到某人的背上,谁知左皖川只是咕哝了一声,然后继续睡去。“你来不来?不来我自己去了!”
听了这话,左皖川蹭地一下跳起来,道,“我去我去!听你像怨妇一样地说你失恋的那点破事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去见见你的女神,看看她是哪路神仙,我怎么能客气?我还打算跟她讨一瓶圣水,给我消消灾呢。”
左皖川拎着衣裤跑去洗手间,许临渊感激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很明白,左皖川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他是故意油腔滑调不想他感谢他。他有这样的弟兄觉得自己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