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渊很心疼,她以为他是来夺走她的孩子的?“不是的,我是来照顾你的,孩子是你的,她永远都是你的。”
可是,邹之佳好像听不进去一样,动手就打许临渊。许临渊怕伤了她,根本不敢出手。他只能任由邹之佳拳打脚踢,他努力想抓住她的双手却始终没有奏效。然后,混乱中邹之佳一脚踢上他的小腿,触动他的旧伤,让他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许临渊捂着自己的小腿疼得抽气,但眼里都是担心。
“老许!”左皖川把他的轮椅向后一拉,许临渊终于离开了邹之佳的攻击范围。
就在这个同时,邹之佳也爬上床,躲到了角落的地方。
“Jonathan,你也跟他一起来害我?!”邹之佳哭着控诉。
“Jane,没有,他没有要害你。”
“撒谎!”不等乔纳森说完,邹之佳就声嘶力竭地打断他的话。
“没有。Jane,这都是我的错。”乔纳森也表情痛苦。
“你让他走!”邹之佳哭得很大声,话里面是深深的恐惧。“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控诉,“你跟他一起的!连你也不要我!”
乔纳森皱着眉头向前,一边摸索一边说,“没有,没有。我没有跟他一起。我现在就让他出去,可以吗?”
乔纳森说着,就摸索着在床边坐下。然后他侧着头对着许临渊的方向说,“拎愿,你们先出去好吗?”
左皖川不等许临渊反对,就拉着他的轮椅把他弄到了房间外面。许临渊呆呆地坐着,任凭他拉自己出去,半天没有说话。
他们在门口坐了很久,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然后,乔纳森才从房间里面出来。他关上门,轻声地问,“拎愿,你们还在吗?”
“嗯。”许临渊也小声回答。
乔纳森有些懊悔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把Jane的情况跟你说清楚。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失控。平时,她的情况不是这样糟糕的。”
许临渊理解地点头,然后他意识到乔纳森看不见,才出声说,“没关系的。我们都是为了她好。”
乔纳森认同,然后,他提议他们先下楼,晚餐的时间快到了,他们需要吃饭了。
左皖川把许临渊背下楼,三个人谁都没有心情外出吃饭,所以只是叫了Pizza。
乔纳森给他们倒茶,准备餐桌,他努力地想要招待好他们,但是许临渊看得出,他也是在强撑精神而已。
Pizza送到,三个人低头吃饭。许临渊的心思却一直都没有离开邹之佳。
“佳佳她,不下来吃饭吗?”
乔纳森有些无助地说,“她现在吃的很少,你刚刚见到她,她是不是瘦了很多?”
“嗯。”许临渊有些心痛地回答。
“我想,她大概不会吃这个。等一下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去ery超市有点远,但是我不放心Jane开车,我搭公交车很慢,她现在的情况,我不敢出去太久。”
“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左皖川豪爽回答。
“谢谢。”乔纳森继续低头吃披萨。
一直等到他吃完了一片,乔纳森才抬起头,摸到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他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重新出声道,“拎愿,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这个时候,左皖川把手里的最后一小块披萨塞进嘴里,站起来说,“那个,我先出去买些东西了。你们先聊。”说完,他就识趣地起身离开了。
餐厅里只剩下许临渊和乔纳森两个人,直到他们听到门外左皖川开着汽车离开的声音,许临渊才抓住自己的思绪,问,“佳佳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乔纳森松了口气,回答说,“有你跟我在,我们看住她,她应该会没事。”然后他对着许临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拎愿,谢谢你,这么爱她。”
许临渊没有回应,然后乔纳森接着说,“我好怕你会先问她的孩子是谁的。但是还好,你最关心她的危险。”
“嗯。”许临渊点头。
“Jane她是重度抑郁症。因为怀孕,所以她现在没有吃药。她最近两个月开始不好,常常睡不着觉。她很多疑,接到打错的电话也想别人是要害她。她尤其是怕你,她总是怀疑你会伤害她的孩子。所以她刚才很失控。”
许临渊皱眉,问,“为什么她最害怕我?”
乔纳森摇了摇头,脸上有种迷失的表情,然后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回答说,“可能,因为你是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