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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7号桌的羊肉串。”

“好，叔。”余胜宝端起托盘，向七号桌快步走去。

飞机场路上，烧烤摊老吴租了一家门店，打算把自家的烧烤做大做强。

老余听说老吴发财了，就让小余进城跟着老吴涨涨世面。

年有18的余胜宝记得，父亲在送他进城前，抽着焊烟。

“到了那，叫老吴叔，看到人了喊哥。”父亲是这么说的。“可以的话，就在那安个家。你要是回来......”

余胜宝记得父亲那时有些哽咽。

“待不下去......就回来，种口粮也好，踏实。”

余胜宝稳稳地将餐盘放在桌上，顾客是几个大学生。

余胜宝能听到他们在议论外星人、援助什么的。

他看到店门口又来了客人，赶忙迎过去。

“两位......哥，要点点什么？我们家羊肉可香了。”

“我们先看看”两个小伙走进店里，他们之间互相聊着。

余胜宝这次听清了。

“你说咱们能考上超神学院吗？”

“醒醒。”另一个小哥拍了他下，“咱们配吗。”

当天晚上，余胜宝也这么问向老吴：“我配吗”

老吴愣了愣，他的手颤抖地举起来。

老吴在城里打拼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提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余胜宝是他儿子，这一巴掌绝对已经下去了。

最后他把手还是放在余胜宝的肩头上。

“好好干，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甜的。”

房间内的白炽灯亮着，光线抚摸在老吴的身上。

余胜宝觉得，老吴的头发更白了几分。

隔天，他们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余胜宝又看到了昨天那两个大学生，他们交谈着，好像是打算去试试去哪里报考超神学院。

余胜宝整个人仿佛有了目标，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老吴从里屋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眼余胜宝。

......

......

杜卡奥快步走在走廊中，皮鞋与地面碰撞，每走一步都发出“铛”的声音。

他现在所在的基地，原本是曾经修筑的地下工事。

杜卡奥最初选中这里的原因，是这里够深。

在实际改造的时候，杜卡奥要求进行了多重的限制，还从超神学院引入了新的防虫洞装置。

超神学院地球负责人是这么给他介绍的。后来听说对方因为把陈年货卖出高价，升调走了。

这让杜卡奥隐隐觉得，他又被坑了。

相比与之前的西山基地，这里要冷清上不少。

在鹤熙离开之后，他先去整合德诺内部。

这个时间，超神学院向社会面公布了自己的存在，并向地方势力，抛出橄榄枝。

在杜卡奥强势整合的压力下，有部分在超神学院接受过教育的德诺遗民选择了超神学院。

剩下的人，留下也多半是因为王子程耀文，这部分人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杜卡奥一方，遭遇了沉重的打击。

杜卡奥站在指挥室的门前。他的食指按在耳后，接通了怜风发来的通讯。

“首长，天道烈焰回复了我们的请求。”

“嗯。”杜卡奥的的的脸色依旧阴沉，“他们要什么？”

“我问过条件，但他们只说，之后可以为我们提供我们需要的原料和能源。”

杜卡奥沉默着，怜风也在沉默，等待着杜卡奥的决断。

怜风本来不是和烈焰联系的负责人，但原负责人跑去超神学院，她就兼职了。

“答应他们吧，只能答应他们了。”

怜风从杜卡奥的声音里听出疲惫，杜卡奥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收到。”怜风补充道：“程耀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