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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小伦的见证下，公孙延掏出一个接口，将其连在自己的后脑。

不长的时间里，无数的信号和这里相互连接。

葛小伦眼睛泛白，第一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分散的各个星系之间的黎九们完成了对接。

在葛小伦的见证下，公孙延的暗数据逐渐混杂，整个人的意识向着另外一种方向转变。

逐渐地，信号平稳下来。

此时的公孙延，让葛小伦不由得思考，眼前这算是个什么东西。

公孙延开口道：“黎九向你问好，请问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葛小伦平稳的放下茶杯，静静地开口道：“直接修复损伤。只要你们同意，我坐在这里就可以解决掉你们身体上存在的问题。”

黎九沉默了，自从共同意识形成，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您其实就是‘忒弥斯’吗？”

黎九们瞬间的思绪是杂乱的，但在独特的理性筛选机制下，黎九向葛小伦发出了这样的提问。

在这里坐着就可以改写世界，简直就是神了。

葛小伦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摇摇头说道：“不是。”

相比较于对方观念中全能全知的神，葛小伦觉得自己还差了许多。

黎九也这么觉得，它思索着回答道：“请问是我们的实验是、的内容违背了您的意愿吗？”

葛小伦沉默着，同样思索着回答：“我们认为......你的实验太过......蔑视生命。”

公孙延回答：“黎九的生命平等的服务于黎九的进步，这就是黎九对生命平等的尊重。我们无法接受着样的说法。”

葛小伦身体前压，双臂支在膝盖上。闷声问答：“是否太过忽视你们个体的生命了呢？”

公孙延挺严不甘示弱，回应：“黎九星的现在告诉我们，个体总是由局限的，只有团结起来才是未来。”

葛小伦起身，生气地说道：“但磨灭掉个性的文明也没有未来。”

公孙延同样起身，冷静地说道：“黎九内的每个人都是平等且自由的，我们不认为哪里缺失了个性。”

他继续开口说道：“黎九有着独立的意识，但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一致决策。我们团结协助，相互依存，共同建设着心中的黎九。”

葛小伦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些在实验中痛苦的人们，那些被牺牲的少部分人，就是你说说的团结协助、得到了你们的平等吗?”

公孙延摇摇头，回答道：“我们并没有蔑视谁的生命，在为黎九奉献一事中，我们不分先后的大小。”

此时的公孙延已经退出了刚才的状态，他微小的开口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平等，我们有着独立的思维，团结的意识，这是先辈们留下的最后的遗产，我们不能放弃。”

“你们都是发自内心的认同啊。”早知道会是这样，葛小伦还是忍不住的感叹。

“尽管你可能不认可，但这就是黎九，我们整体的选择。”公孙延这么说道。

“或许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回忆。”葛小伦随口说道。

“请允许我再次向您发出邀请。”公孙延这样说道，“要加入我们吗？这里没有争吵、没有压迫。我们都将平等而自由的生存着。”

“不了，再见。”葛小伦说着，转眼消失了。

大抵就是这样，整个黎九平等的认识，炙心和葛小伦实在难以认同。

炙心更是认为，这里整个边缘都需要正义秩序的指引。

而遵循着神河道德的葛小伦，第一次的思考起了秩序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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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炙心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里面，侧卧着看向一边。

此时她已经收齐了翅膀，一行三人又一次来到了茫茫星空。

她的长腿裸露着，那是一条修长的线条。

葛小伦站在沙发前面，低头听着炙心的训斥，刚好一览无余。

多多良小鼬坐在一旁，偷偷笑着。

“我知道错了嘛，炙心姐。”葛小伦站着，轻声对炙心说道，“我不该挂断你的通讯的。”

炙心皱了皱眉，转过头对葛小伦说道：

“就算你真的不想听我的，明明也可以和我好好说的。下次不能单打独斗，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