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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瑞秋人到底在经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他们的神明都不会在意。

实际上，忒弥斯人究竟在哪里呢，这件事情甚至已经成为历史的谜题。

几百遍没有得到回复的瑞秋人，遵循着他们的神明最后的旨意：

“摧毁过于发达的文明，并且停止文明的进步和扩张。“

原本高呼自由平等的瑞秋，也在得到命令的那一刻，便选择了遵循。

瑞秋人单纯地遵循着忒弥斯的旨意，忒弥斯说自由，那便弘扬自由，忒弥斯说毁灭，那就制造毁灭。

自由与平等不是瑞秋人的追求，他们追求的是忒弥斯本身。

“也就是说，毁灭可能产生威胁的新生文明吗？”

炙心和多多良小多良小鼬鼬坐在一旁，听着葛小解析论出的瑞秋文明的数据，不由得提出疑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

葛小伦看了炙心一眼，罕见的没有回答多多良小鼬的提问。

三人坐在时空梭内，互相交流着。时空梭朝着黎九的方向前进，一路上穿过许多失去了光亮的星系。

他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些飞船和新黎九人告诉我们的样式完全不同，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属于瑞秋的。”

炙心已经沉默很久，看到葛小伦结束，她哄多多良小鼬先离开。

多多良小鼬看看沉默的炙心，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葛小伦。

她直接把自己搬运回了房间。

炙心和葛小伦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多多良小鼬留下的用来偷听的虫洞。

她直视着葛小伦的眼睛，开口道：“我想你对正义秩序有误解。”

葛小伦深吸了一口气：“我并不想......”

话还没说完，炙心抓住了葛小伦的手，两人合握在胸前。两人对视着，葛小伦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他总是无法真的和炙心生气，最多也只是偶尔闹闹别扭。

“天使从不持强临弱，我们是在维护正义！”

炙心按着葛小伦的手，整个人向着他压去。

炙心认真的看着葛小伦，比起说争辩，更像是急着得到葛小伦的认可。

“凯莎女王麾下的文明都得到了天使的庇佑，他们不需要发展武备，天使会将一切外敌消灭在潜在之中。”

炙心凑到葛小伦的跟前，继续说道：“凯莎女王的正义维护了已知宇宙一万多年的秩序，不是因为杀戮，而是因为在天使的庇佑下，弱小可以得到保护。”

葛小伦看着近在咫尺的炙心，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的细节。

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面庞，葛小伦能闻到一阵香气，他心跳有些许加速。

“我知道的，我知道。”其实比起某种秩序之间的争执，葛小伦更在乎炙心。

看着眼前的葛小伦，炙心脸色也浮现出浅浅的红润。但她还是强行镇定地说道：“我知道或许在你的眼里，女王的正义，也同样不在乎弱者的想法。”

‘并没有。’葛小伦心里想道，他其实更在乎炙心是怎么想的。

葛小伦愣了愣，炙心这么问，也是在担心自己怎么想的啊。

炙心还在继续说着：“女王说过，天使维持正义是因为不愿意看到强者欺负弱者的事情发生。”

炙心的圆圆的大眼睛，明亮地闪烁着。

因为不愿意看到邪恶与欺凌，所以全力驱逐整个宇宙的黑暗。

“为了正义，死不足惜。”

葛小伦看着炙心羞涩中带着坚毅的神情，第一次觉得对方是这么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