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大慨看出了邓氏的心思说道:“宁夫人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许某告辞了。”
“多谢许管事体谅,许管事慢走,大郎、二郎送客人出去!”
屋里,宁安被宁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耳朵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眼睛都红了。
她本是娇娇软软的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若不是猜到此人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她真想一脚给他踩下去。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了安儿。”
邓氏也一把揪住宁海的耳朵,硬生生地将宁海拽了出来。
“哎哟,哎哟,疼疼疼,孩子他娘,你轻点,轻点。”
邓氏一手揪着宁海的耳朵一手叉着腰说道:“你还知道疼,说,你干嘛揪安儿的耳朵。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想给老娘吃饭。”
“孩子他娘,我说,我说,你先把手松开,松开,疼,疼!”
邓氏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用了多大力她还不清楚吗!
“快说!”
“我说,我说,我就是怀疑安儿藏私房钱了,想让他拿出来。”
邓氏松开宁海的耳朵,脸上一片严肃。
“什么私房钱?哪里来的私房钱?家里有多少银子你没个数吗?
你怎么不怀疑老娘藏私房钱呢?
你说安儿藏私房钱,老娘还怀疑你藏私房钱了呢!”
宁海如同一个受训的孩子,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宁安启动了对宁海心声的监听,听到宁海正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也想啊,可是我哪敢呀!宁安那臭小子,一定藏了私房钱,哼,等他晚上睡着的时候,我定要到他房里搜一搜,到时候玉梅就无话可说了。
宁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没想到宁老爹居然是个这样的性子,而且还是个妻管严,看来这个家是娘说了算。
等许管事走远后,苗氏和胡氏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内院,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宁安望着这一大家子人终于体会到家为何物了。
晚饭时宁家所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在宁家没有男女分桌而食的规矩,这一点让宁安感到很舒适,虽然她现在是男儿身可骨子里还是个女人。
邓氏和宁海坐在上方,宁大郎和宁二郎一家分别坐在两侧,宁玉和宁安坐在下方。
所有人都看着宁安不说话,也不开始吃饭,宁海更是狠狠的盯着宁安。
宁安被他们盯得很不自在,大家这样看着她干什么,难道他们开始怀疑她不是真的宁安?
“娘,大家都劳累一天了,吃饭吧!安儿也饿了!”
不说话还好,宁安一说话又引来了一波关注。
从前的宁安是什么性子大家还不知道,仗着自己是老幺受邓氏宠爱,没规没矩,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哪里曾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过一句话。
不对劲,很不对劲。
宁老爹憋不住了,说道:“你真的没有藏私房钱?”
经过揪耳朵的事件,宁安还真对他叫不出来爹,只能摇摇头说道:“没有,咳咳!”
“那许管事为何走了?”说话的是宁二郎,宁二郎的性子和宁老爹最像,都是藏不住话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