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侍卫,看来他猜的不错,这少年果然不是普通百姓。
宁安点头,“是我救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家中还有何人,我好安排人送信。”
少年沉思了一会说:“我叫余环宴,家住城西牛家村,我们,我们一家遇到了劫匪,我和他们跑散了。公子,你能帮我找找他们吗?”
这时宁安听到少年的心声:昏迷了这么多天,父皇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他的行动如此隐秘,那些人是如何发现的,看来回宫后得好好查一查。
宁安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简单,这少年居然是一位皇子,看来他这是救了个麻烦呢。
余环宴,燕寰宇,那不正是当朝太子的名讳吗!这少年是太子?
据说当朝太子乃皇后娘娘所出的唯一嫡子,皇上对他是宠爱有加。奇怪,太子怎么会在这,难道平遥藏着什么大秘密?
宁安掩下心中的猜测,做出一副生表同情的样子,“当然没问题,在下一会就让人去打听,不知余公子您的家人有何特征,我们也好询问。”
燕寰宇说出两个亲信的样貌,希望他们没事吧。“多谢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来日定当报答。”
宁安:报答就不用了,您还是快些养好伤,回去吧。我们宁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哦,在下宁安,乃一介书生。报答就不用了,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出手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燕寰宇双目一抬,宁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难道他就是父皇经常提起的那位白鹭书院的学子。
宁安:怎么,皇上还经常说起我,这,这怎么可能。
燕寰宇道:“多谢宁公子,宁公子高义在下佩服。”
咕噜,咕噜。就在燕寰宇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场面一时尴尬至极。
见燕寰宇一脸尴尬,宁安赶紧说道:“余公子昏迷多日,相必是饿了。在下这就去通知厨房,给余公子准备些吃的。余公子安心休息,在下去去就回。”
很快一碗青菜肉丝粥被王天佑端了进来,燕寰宇有些失望,怎么不是刚刚的宁公子。
“这位公子,你是在我五叔吗?”
燕寰宇: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公子,我家五叔出去了,要晚上才回来。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先喝粥吧,这可是五叔特意让人做的。”
“谢谢小公子。”燕寰宇道谢。
王天佑一愣,小公子?这位公子应该是误会了。
“公子误会了,我并不是五叔的亲侄子,我只是宁家收养的孩子,算不得什么小公子。”
宁家收养的孩子!
看来父皇果然没看错人,这宁家的确是积善之家。一个收养的孩子,都养得这么好,看得出来是出自真心的。
没想到这次刺杀,让他结识了宁安,也算因祸得福。
燕寰宇端起粥,大口大口吃起来。嗯,好吃,也不知道这宁府的厨子是怎么做的,这么寻常的青菜粥居然如此美味。
宁家作坊,周显神色凝重的跟在宁安身后。就在上午,作坊内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本该运往商行的一批货品不翼而飞。因事发突然,周显只能来向宁安禀报。
“周叔,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宁安一边走一边问。
周显回答:“听负责人来报,是午时三刻发现的。”
午时三刻,难道那人是利用午膳的时候将物品偷走的。
宁安思索着贼人的目的,若是单纯偷东西换银两还好,若是为了其他的目的那就不一样了。
“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到食堂,本少爷有话要问。”
宁安冰冷的开口,瞬间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周显知道,自家少爷生气了,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来到宁家这么久,周显还没见过盛怒的宁安,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少爷生起气来是如此恐怖。这气势,丝毫不亚于他的前家主。
一刻钟后,作坊所有人员全部到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周显上前大声说道:“就在今天正午,咋们作坊丢了一车货物。你们若是知道点什么或看到点什么,立刻站出来,少爷重重有赏。若是之情不报的话,就不要怪我收下无情。”
听了周显的话,所有人都低声议论起来。宁安坐在椅子上,注意着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五少爷,正午的时候我们都在吃饭呢,没看到什么呀!”一个大婶说道。
“对呀,我们都在吃饭呢,什么也没看到啊。”有人附和着说道。
宁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让009监听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宿主,找到了,就是最后一排穿黑色衣服的那个人。”
宁安随着009描述的方位看去,目光一震,那人不正是二嫂的胞弟胡松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理说,宁家的工钱不低,加上他是二嫂的兄弟,宁老爹给了他一个组长的位子,他的工钱应该更多才对,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说着的时候,宁安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好了,大家都静一静,本少爷已经知道贼人是谁了。若他现在站出来,本少爷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的话……”
宁安没有将话说完,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谁呀,还不快站出来。”
“到底是谁?”
大家议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没有人站出来。
这时宁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众人不由打了个啰嗦。哼,果真是冥顽不灵。
“看来是不愿出来是吧,那就不要怪少爷我六亲不认。你……”宁安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直指胡松!
见宁安指向自己,胡松碰的一身跪在地上,大声喊道:“五弟,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周显一脚踢在胡松身上:“五弟也是你叫的,老实交代,为什么偷东西?”
胡松疼得直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头上冒着汗珠。他艰难的爬起来,对着宁安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五少爷,我们可是亲戚啊,就算你不信我,也该信我姐吧!”
宁安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他最讨厌这样的人,有勇气做没有勇气认,还将自己的亲姐姐推出来,简直是最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