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这兔崽子,居然敢跟孤称兄道弟?!
闻言,朱标气的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不下来是吧?”
“行,咱上去抽死你们两个缺德叔侄!”
刚要上房,朱元璋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伸手拦住了他,笑呵呵地道:“木儿,急个啥?”
“万一你出了个好歹,咋办?”
“你管工部尚书沈溍借来一门轰夷大炮,一炮把他们轰下来,不就成了?”
啊?
父皇心这么狠呐?
朱棣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大叫道:“堂伯莫闹、莫闹啊!”
“隶儿乃是无辜的呀!”
“小侄常年呆在北平,也没见过大侄子,这才闹出这等荒唐之事来的呐!”
说这话时,他心头尴尬不已。
得!
看父皇这样子,压根没想泄露自个的身份!
为了不被挨揍,本王就当一回父皇的堂侄了吧!
朱元璋听罢,也顺势演起了戏,气咻咻地骂道:“混账,你也有脸说?”
“你娘死的早,你爹……不提也罢!”
“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还在燕王府给你谋个差事,你就这么报答咱?”
“痛快下来受死!”
怪不得……
朱寿听得恍然大悟之余,心里也止不住的升起一个无耻的念头。
哎呀呀!
便宜爷爷和混账老爹的火气,有点大啊!
不成、不成!
这要是挨上了揍,本少爷还不得立马去世啊?
转念一想,他连忙拍了拍朱棣的肩膀,一指天上,诧异地道:“呀,大哥快看,有头会飞的牛!”
“啥?”
正吓昏了头的朱棣,下意识抬头望去,懵逼的道:“大侄子,这也啥啥没有啊……”
话刚说一半,朱寿用足了气力,一脚踹向了他的屁股:“走你!”
大侄子!
你又卖四叔!
一下子,朱棣又急又怒,整个人显得重心不稳。
正要跌落下去之际,他气的顺势一拉朱寿,叔侄二人顿时在屋脊上滚了个几圈,噗通一声,跌落了下去。
好在朱棣也是个实在人,于空中一转身,便给朱寿当起了垫身的沙包,也不至于摔坏了大侄子。
朱寿堪堪站起身之后,气的大骂:“大哥,你坑小侄!”
“大侄子,休要诬赖,是你先坑咱的啊!”
朱棣一本正经地道:“咱们既是叔侄,又是结拜兄弟,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呀!”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见这叔侄二人窝里横,朱标都气笑了。
死到临头,还敢在这扯犊子?
在抽儿子还是揍四弟之间,他很快便做出了决定,鞋底立马疯狂朝朱棣脑门砸去,大骂道:“孽弟,找打!”
“大哥!”
“小弟错了,错了啊!”
“莫要打了,莫要打了!”
可此时,朱标攻杀之势依旧不减,反而把鞋底抡的虎虎生风之余,转头大叫:“爹,您老也别闲着,快抽寿儿这混账啊!”
“好好好!”
朱元璋重重点了点头,立马朝着朱寿走了过去。
朱寿吓得脸色一片惨然,惊恐大叫:“老头子,你不要过来啊!”
话音刚落,朱元璋那硕大的鞋底,竟是直直抽了下来。
完了!
这顿揍跑不掉了!
一瞬间,朱寿吓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鞋底抽在了身上,他却发现,力道竟如挠痒痒一般的轻飘飘。
咦?
不疼?
还是本少爷已经被便宜爷爷一鞋底抽到下地府了?
他下意识的微微睁眼,一下愣住了。
只见朱元璋怒气十足的目光,融化了下来,充满了宠溺的笑意:“愣着干甚,快叫啊!”
朱寿大喜过望,忙故作疼痛之状,大叫道:“啊疼!”
“老头子,莫打!”
“孙儿知错了!”
他一边胡闹的叫着,一边便跟便宜爷爷呆在一旁,看起了朱标揍弟的热闹。
等过了大半晌,朱标终于没了气力,这才看着躺在地上的朱棣,冷道:“哼,这回姑且放你一马!”
“再干缺德之事,咱还抽你!”
说到这,他一转头,看向了朱元璋爷孙二人,顿时一愣:“咦,寿儿你咋一点也没事?”
朱寿也不含糊,一脸坦然地道:“噢,这个啊……”
“混账老爹,孩儿受的乃是内伤!”
内伤……
朱标嘴角一阵抽搐。
这兔崽子,还想糊弄孤?
罢了罢了!
今天实在没啥气力了,回头再抽这大不孝的逆子!
至于燕王朱棣挨完了揍,一下翻身而起,鼻青脸肿的站着,心里可谓是欲哭无泪。
哎!
本王大意了呐!
还好还好,父皇和大哥消完了气,本王也就啥事没有了!
可也就在这时,朱元璋面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转头慢悠悠地问:“寿儿,你上次说,燕王朱棣他……”
朱寿想也不想,便立马接过了话茬,说道:“燕王,要造反了!”
噗通!
朱棣面色大骇,又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几乎吓得昏死了过去!
卧槽!
本王之反心,竟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