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过的说不出凄凉,遍寻京师名医,不料,谁也没本事把自己的命根接上,活活成了一个死太监。
可这也就罢了,等他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再想去把命根供起来,结果……
死活找不到这个宝贝了!
纵是把整个府上掘地三尺,竟也见不到半点踪迹!
奇了怪了!
此时,见自己的兄长急到上窜下跳,孔慈心里直偷乐,却转瞬脸不红、心不跳,装傻充愣地道:“啊?”
“兄长,书房乃是您的私人重地,弟无权进去,咋看得到啊!”
“是不是兄长记错地方了?”
“要不,去狗窝找找?”
“也许被狗偷偷叼走,也乃说不准之事啊!”
说罢,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无耻的念头。
兄长啊兄长!
您的宝贝,弟早就埋起来了,还找个屁啊?
不过……
弟就不说,偏偏急死你个老东西,弟好承继你的衍圣公之大位!
出于他的神情真挚,孔讷也不生疑,皱眉说道:“不至于吧?”
“咱们府上的狗,吃素的啊!”
说到这,他不禁捂着心口,不争气的流下泪来,痛心疾首地道:“宝贝、命根!”
“你到底跑哪去了?”
“倘若没了你,老夫可怎么办呐!!”
正崩溃大哭之时,一个下人火急火燎跑入正堂,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大事不好了!”
“魏国公府的徐增寿,也不奉上拜帖,直闯进来了!”
啥?
徐增寿一介粗鄙武将,素来与衍圣公一脉井水不犯河水,咋还强闯孔府了?
孔讷回过神来,听得目瞪口呆之余,也忍不住气的大怒,骂道:“混账!”
“衍圣公一脉不可辱!”
“徐增寿这厮,竟敢强闯吾府,是要老夫亲自入宫,找陛下讨个公道不成?”
可话音刚落,徐增寿已是迈步闯入了正堂,脱口便阴阳怪气地道:“呦?”
“孔公公,这是骂谁呢?”
孔公公?
一下子,孔讷听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道:“姓徐的,你敢羞辱老夫?”
“纵是你爹徐达,也从未如此无礼!”
“老夫……”
不料,徐增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话头,开门见山地道:“行了,街上卖菜的大娘,也没你这么啰嗦!”
“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过来,是要与衍圣公一脉干一桩大买卖!”
“不知衍圣公意下如何啊?”
孔讷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是何买卖?”
徐增寿也不含糊,振声说道:“衍圣公名下的灵山,以及灵山附近的上百亩地,俺看上了!”
“俺作价一千两,不知衍圣公可否割爱?”
话音刚落,孔讷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一座山外加上百亩地,才作价区区一千两银子?
他顿时如受天大的羞辱一般,气的挥手说道:“才一千两银子,当老夫衍圣公一脉好欺负不成?”
“抢银子呢?!”
“不卖、不卖!”
“来人啊,速速送客!”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徐增寿一点也不急,顺势掏出义肢在手中摆弄,叹道:“哎……”
“俺的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啊!”
“念在千年传袭衍圣公,俺还想把这个好东西送于孔公公呢!”
“罢了罢了,告辞!”
说罢,抬腿作势欲走。
可此时,一见到徐增寿手中之物,尤其是看到一伸一缩,孔讷瞬间激动了。
下一刻,他连忙换了嘴脸,疾步上前拉住徐增寿的袖袍,脸上说不出的谄媚。
“小公爷!”
“是老夫唐突了,还望快快留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