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寸步未动之余,面带不屑地道:“谁裤裆开了,露出你这么一个鸟玩意?”
“敢扰魏国公府的清净?”
“速速滚蛋!”
孔讷面色一滞,忍不住气恼道:“放肆!”
“老夫乃当今之衍圣公!”
护院摇了摇头,道:“不奉拜帖、可随意登门而入者,俺们魏国公府只认常、汤两家!”
“衍圣公咋了?”
“说不让你进,那就是不让你进!”
见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孔讷顿觉羞辱极了,也不顾得衍圣公之尊,冲着门内大声嘶吼:“徐增寿!”
“你给老夫滚出来!”
“滚出来!”
一声声大吼,传于内院。
须臾之后,徐增寿提拎着一把大刀,带着一众下人迈步而出,头也不抬的脱口大骂:“娘的,谁来了?”
“叫老子的魂呢?”
“呦?”
“这不是衍圣公吗?”
“登门求见,所谓何事啊?”
孔讷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道:“老夫羞与你这等粗鄙之人多说,赶紧,把灵山地契还给老夫!”
“这地,老夫不卖了!”
咦?
这老家伙,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徐增寿心头诧异之余,连忙摇头晃脑地道:“地契?”
“什么地契?”
“堂堂衍圣公,怎么跟个泼妇一样骂街,也不怕御史言官弹劾?”
孔讷面上恼火不已,气咻咻地道:“徐增寿,你休要装糊涂!”
“一千两银子,把老夫的灵山买了,难道不是你干的下贱之事?”
“速速把地契还了!”
“不然,老夫定不轻饶于你!”
面对他的恐吓,徐增寿浑然不惧,嬉皮笑脸地道:“哎呦呦,俺好怕衍圣公的威风啊!”
“定不轻饶?”
“咋,你还敢对俺这个勋贵之后、锦衣卫千户下手?”
“再说了,咱们白纸黑字,可是画押明白了,钱货两讫,一概不悔!”
“你这一点也不讲规矩,岂不是有辱千年孔府之门楣?!”
孔讷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混账!”
“你坑害了老夫,难道就不有辱魏国公府的门楣了?”
徐增寿顿时一愣,诧异地道:“衍圣公莫不是说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事,辱啥?”
“你脑子不如人,俺说啥信啥,纵是上当,怪得了谁啊?”
“一千两银子,换年年可收入几十万两银子的买卖,俺爹泉下有知,都得夸俺徐增寿出息了,还辱个屁啊?”
“说实话,俺都替你的脑不如人燥得慌,奉劝你一句,赶紧回府吧!”
“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见他油盐不进,孔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都快气死了。
正要开口大骂,此时的徐妙锦听着府门口的喧闹,缓缓迈步走来,皱眉问:“四哥,何事闹吵不停?”
至于朱寿,则是陪在她的身边,探头探脑地好奇道:“咦,有热闹看?”
“呀!”
“这不是世修降表衍圣公,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话音刚落,孔讷瞬间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傻眼了!
卧槽!
皇长孙朱雄英怎么也在这?
等等!
老夫才想起来,他跟徐增寿乃是连襟啊!
莫非……
老夫是被这两个败类,合起伙来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