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你二叔说的对啊!”
“俺们是你的亲叔叔,还能坑你不成?!”
见这三个叔叔恬不知耻的样子,朱允熥瞬间无语了。
该死啊!
早知如此,本王还献什么洪武铳,留在大哥府上呆着不舒坦?
这下倒好,没跑了不算,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担子!
他顿时脸色一垮,转头看向了朱标,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无辜地道:“爹,我还是个孩子啊……”
不料,朱标思索了几下,便颔首道:“允熥啊!”
“你二叔说的这事,爹看行!”
“父皇,您老人家以为呢?”
朱允熥忙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望向朱元璋,道:“皇爷爷,孙儿……”
可话没说完,朱元璋挥手打断,笑呵呵地道:“标儿说的对!”
“就照标儿说的办!”
“咱老朱家下一代的宗人令,由允熥的淮王一脉世袭!”
“淮王一脉,不就藩,不染兵权、六部,唯统宗人府,辖制诸王!”
朱允熥面如死灰。
完了!
到头来,还是没躲开这几个缺德叔叔的坑啊!
不成!
回头得好好撺掇大哥,给这几个叔叔下个套,以解心头之气!
于是,他压下心头的憋屈,嗡里嗡气地道:“孙儿领旨……”
朱元璋微微颔首之余,大手一挥道:“好了!”
“既然琢磨出了雄英的削藩策……”
“老二!”
“回头你这个宗人令拟出个章程,咱好颁布天下!”
“咱生的那帮庶出兔崽子,认了削藩的,让他们自己挑个地方出去打,不认的,那就莫怪咱这个当爹的,亲自下场抽他们!”
“你们都下去吧!”
“是,父皇!”
说罢,太子朱标,领着秦晋燕三王迈步出了谨身殿。
走出殿门,朱标瞥了一眼燕王朱棣,淡淡地道:“老四!”
“今天孤懒得抽你,可你别以为削藩策还有洪武铳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明日老老实实过来东宫领罚!”
朱棣哭丧着一张脸,讷讷地道:“大哥,弟知道了……”
“好了!”
“你们都回府去吧!”
“是,大哥!”
接着,三王生怕朱标反悔,脚底一抹油,转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朱棣失魂落魄,回到了燕王府。
一见到他脸色难看,正在院中琢磨道家养生术的湘王朱柏,停住架势,迎上前来,忧心地问:“四哥,入宫一趟罢了,你这是咋了?”
“莫非,是惹老爷子生气了?”
朱棣嘴角疯狂的抽搐。
生气?
那是生气的事吗?
那是被大侄子坑不说,还要被大哥揍的糟心事啊!
可他越想越心难受之余,忽然盯向了朱柏,幽幽一叹,道:“十二弟啊,你说……”
“这天上之阳,像个啥啊?”
朱柏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抬眸望天上一看,下意识地道:“像一张大饼,咋了?”
闻言,朱棣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怒声骂道:“混账!”
“明明像一张又大又圆的大饼!”
“你这孽弟,糊弄老子!”
“看打!”
说罢,便抄起了鞋底。
朱柏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卧槽!
四哥咋又要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