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朱重八打从成了洪武朱元璋,为百姓劳心劳力二十四年,都没得到雄英一句夸!”
“你再看看你,尖嘴猴腮的臭德行,凭啥得到如此好诗以耀其功绩?!”
迎面被老爹骂个狗血淋头,朱棣整个人都懵了!
啥意思?
雄英又偷摸坑了本王?
这也就罢了,还叫老爹给发现了?
诗?
什么诗?
他下意识接过一看,忍不住脱口念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啊这……”
“好诗,好诗啊!”
说到这,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跪倒于地,换了一副嘴脸,崩溃地道:“父皇,此诗虽好,可儿臣以为,绝不是雄英为儿臣所作的啊!”
“父皇明鉴!”
“这上头,可绝无赠永乐几字啊!”
“您可不能冤枉儿臣呐!”
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朱元璋顿时眼睛瞪大,气恼地道:“混账,你敢骂咱昏庸?”
“咋?”
“非要添上赠永乐几字,你心里才舒坦是吧?”
“咱亲自审罪,你还敢不认,信不信咱下道圣旨,把你的永乐年号给剥了?!”
闻言,朱棣不惊反喜,忙不迭激动地道:“父皇,那您贵为天子,可得说话算话啊!”
“剥,赶紧剥!”
“为了这个破年号,儿臣遭老罪了啊!”
“您就是把永乐这个年号送雄英,儿臣也绝无二话,举双手双脚认同您的圣旨呐!”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骂道:“送你个姥姥!”
“当咱大孙稀罕你这破年号?”
“也罢,念在您孝敬咱几百万银子的份上,咱饶你一回,收拾收拾,跟咱去看雄英!”
一下子,朱棣都快吓尿了!
啥?
见雄英?
要知道,大哥朱标可是在雄英的府上啊!
本王去了还有好?
可出于圣旨已下,他又不得不遵,于是无奈哭丧着一张脸,嗡里嗡气地道:“父皇,儿臣遵旨!”
朱元璋满意颔首之余,转过头吩咐道:“蒋瓛!”
“臣在!”
“捡十几把刚出炉、未刻名号的洪武铳,随咱和老四一道带上,这回咱把迎雄英回宫敲定死了!”
“是,皇爷!”
接着,朱元璋父子两人换了便服之后,坐在马车,一路来到了朱寿住的府上。
这一路,朱棣担心受怕之余,心里也多少觉得舒坦了。
毕竟,大侄子朱雄英再厉害,还能一口气作出两首诗,再把本王坑一手?
趟过了一回火坑,本王绝不至于再跳第二个火坑!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跨过门槛,便见朱寿两手掐腰站在院中,放声高呼:“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
“二十四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开歌还!”
“老爹!”
“你看孩儿献给永乐皇帝这浩荡之诗,念的如何啊?”
话音刚落,朱棣顿时吓得眼前一黑,转头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了!
卧槽!
大侄子!
你又坑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