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他正躺在摇椅上,望着被老爹吊在树上、挨揍不止的三个倒霉叔叔,老神在在地道:“哎呀呀,老爹你何至于此啊?”
“天天没完没了揍孩儿这三个倒霉叔叔……”
“看看,把人都揍成啥鸟样了?”
说到这,他还不忘看向了燕王朱棣,振声说道:“大哥!”
“别光顾着捂着裤裆啊,你得抱脑袋啊!”
“万一这张不输于小侄的这张俊俏之脸,被小侄的老爹抽成面瘫可咋办啊?”
闻言,燕王朱棣脸都气绿了。
该死啊!
大侄子,你不多嘴,是不是就得成哑巴啊?
看着四叔挨揍也就罢了,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还不得他开口叫屈,一旁的太子朱标脸色发黑,脱口怒骂道:“逆子!”
“你给老子闭嘴!”
“老子现在一看你就来气,别以为你有了娃,老子就不敢抽你!”
“等把这三个孽弟抽腻了,老子就抽你个缺德混账货!”
对于老爹的恐吓,朱寿一点也不急,摇头晃脑地道:“老爹,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敢抽孩儿,别说孩儿立马脱裤子,气沉丹田崩你一脸屎!”
“大不了,咱们爹俩同归于尽!”
“再说,孩儿已找到掣肘你的利器了!”
朱标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啥利器?”
朱寿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之状,撇嘴道:“说出来,那还是利器吗?”
“你敢动孩儿一下,定是自讨苦吃就完了!”
“老方!”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管家老方,缓缓问道:“本少爷问你,跑路之辎重,可是准备妥当了?”
辎重?
少爷,咱们跑路,无非就是从府上到宫里这一小段路,这还准备个啥啊?
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恭谨地说道:“回少爷,老奴一切都搞妥善了!”
“唯等您一声令下,咱们赶紧跑路去北平了!”
朱寿重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去!”
“把占城国太子胡青礼这厮叫来吧!”
“如今跑路在即,听说我大明王师也在安南打了胜仗,也不用留着他在府上掏粪了!”
“是,少爷!”
说罢,管家老方转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胡青礼连跑带颠得过来,谄媚行礼之余,忙是问道:“朱公子,敢问有何吩咐,要交代奴婢啊?”
朱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
“你乃堂堂一国之太子,在本少爷面前自称奴婢是怎么回事?”
“看大明王师揍安南的进度,你占城国之危也快解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也顺势该拉倒了!”
“从今以后,你继续回鸿胪寺,当你的占城国太子吧!”
啥?
朱公子不要俺胡青礼掏粪了?
岂不是说,俺抱不上未来大明皇帝陛下的大腿了?
闻言,胡青礼顿时急了,想也不想,立马跪倒于地,嗷得一声哭了:“朱公子,不要、不要赶奴婢走啊!”
“不管您去哪,奴婢都甘心给您掏一辈子的粪啊!”
“求求您,留奴婢为您鞍前马后,任凭驱使吧!”
话音刚落,朱寿瞬间愣住了。
不当太子,偏来为本少爷掏粪……
卧槽!
这家伙,是不是贱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