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
“明军就不会别的兵法了吗?!”
见他暴怒至此,一众安南将士噤若寒蝉,唯有几个将领壮足了胆子,硬着头皮道:“明军无耻,国主何必与其一般见识,还望国主息怒!”
“敢问国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是彻夜不休以御明军之冲营,还是咱们杀出去,也打个明军措手不及?”
闻言,胡季犛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黑灯瞎火的,杀出去个甚?”
“我明敌暗!”
“你能摸到明军的大营所在?”
“再说了,万一再有归降于明军的混账咋办?”
“岂不是平白叫明军捡了便宜?”
“龟缩!”
“接着给本国主龟缩!”
“本国主偏要熬死明军,也熬死那帮混账的反心!”
“至于明军的冲营,当重兵把守营门四方,叫人全给本国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不准下一个时辰,明军还得来冲营!”
一众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抱拳,恭声道:“臣等,领命!”
说罢,忙是排兵布阵而去。
接下来,整个安南大营再度草木皆兵,提心吊胆极了。
可饶是等了一个时辰,也始终不见明军半点冲营之象,气得安南大营上下直跳脚:“来啊!”
“明军为何不来!”
“冲完这一回营,天都快亮了,大家老老实实彼此睡觉歇息不好?”
“该死啊!”
“明军怎么一点也不按套路打仗?”
“上回一个时辰一冲,如今咋不冲了?”
“闹了半天,我等白固守营门一个时辰了?”
“将军,这可咋办?”
听着将士们的怨怼、发牢骚,为首的将领生怕再闹出大营哗变,连忙摆手道:“睡吧!”
“统统都去睡吧!”
“本将看出来了,明军就是一帮只会虚张声势的软骨头!”
“纵是咱们歇息,也谅他们不敢再来!”
“等咱们养精蓄锐之后,加固营门,明军再怎么冲杀也不怕了!”
一声令下,众多安南兵马想也不想,丢下兵器便调转回营,呼呼大睡。
笑话!
本来就是被国主胡季犛裹挟而打仗,卖什么命啊?
此时不睡,何时睡?
可半个时辰之后,就在一众安南兵马刚堪堪进入梦乡的时候,大营外头轰然响起大明王师的杀喊:“杀!”
“杀啊!”
“安南,我大明来收复失地,投石毁营门来了!”
话音刚落,整个安南大营瞬间炸开了锅!
明军疯了吧?
还来?
一众兵卒连忙出营,止不住的大喊:“快!”
“固守营门!”
“万万不可叫明军的投石车毁了营门,不然可就完了!”
兵卒们一片慌乱,倒是将领们面露不解,很是困惑地道:“咦?”
“不对,不对劲啊!”
“明军都有火炮这等大杀器了,打仗还用什么投石车啊?”
“那不是早就被明军淘换下来的东西?”
“咋回事,咋……”
可话还没说完,伴着破空之声响起,一个个布包从营门外飞来,砸入大营!
嗖!
砰!
啪!
随着布包受力而散开,无数浆点横飞,一股浓浓臭气,瞬间弥漫开来!
闻着入鼻的腥臭,再摸了摸着被溅到脸上的油腻,一众安南大军脸都绿了!
卧槽!
谁家打仗,不拿炮轰,偏他娘的往敌营里头乱丢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