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把罪臣的儿子胡元澄押送回大明京师了,为何不肯放过罪臣啊?”
“有罪臣在,大明才可顺利治理安南啊!”
“罪臣尚有大用,侯爷万万不可……”
话还没说完,王弼抬手便上去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道:“留你何用?”
“一个造反出身的老东西,留着你回头鼓动百姓,造我大明朝的反吗?”
“有什么话,留着去跟阎王爷说吧!”
“死!”
说罢,他也不含糊,刀光一闪之间,便砍掉了胡季犛的脑袋。
随着胡季犛的脑袋满地滚,整个安南降军,吓得瑟瑟发抖极了。
国主一死,也就意味着,安南彻底亡国了!
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安南之国的存在了!
至于此时王弼,收回佩刀之余,冷冽的目光则是扫向一众安南降军,断然喝道:“尔等听好了!”
“你们的国主,乃是死于乱阵,非是死于我大明之手!”
“可是把话听明白了?!”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十万大明王师,轰然抽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开砍之威势。
出于活命,一众安南降军想也不想,立马磕头高呼:“听明白、听明白了!”
“国主死于乱阵,乃天罚也!”
“万谢大明,替天行道!”
见这帮混账一个个都这么上道,王弼这才满意颔首,转而说道:“谁是胡季犛之宗室?”
“统统给本侯跪过来!”
“莫怕,本侯作保,定不杀汝!”
“不过……”
“十息之内,谁若隐姓埋名、不乖乖跪过来,等本侯查出来,莫怪本侯刀下无眼!”
话音刚落,一众安南降军全都愣住了。
啥?
找国主之宗室?
下一刻,便有十几人吓得连忙跪了过来,放声高呼:“侯爷,息怒,息怒啊!”
“罪臣跪过来了!”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对于他们的疑惑,王弼也不含糊,顺势丢出一张剿贼檄文,笑呵呵地道:“此乃征讨安南之檄文也!”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你安南国主胡季犛,身为臣子,却造陈氏王朝的反,如今沐猴而冠当了国主,是为不忠!”
“造反登基之后,不好好治理民生,也不朝贡于我大明,还敢侵占我大明藩臣占城国,是为不义!”
“连自己老爹的牌位都保不住,是为不孝!”
“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为我大明天朝为不耻,故举仁义之师,而伐逆贼也!”
“一切之罪,尽在胡季犛!”
“为向天下诸国而宣安南覆灭之因,以正我大明仁义之名,尔等都在檄文上签字画押吧!”
说罢,丢过去笔墨之余,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土地?
美名?
小国才做抉择,我巍巍大明朝全都要!
我大明,就是要名正言顺把安南收回华夏疆土,治理这一年三熟之地,为大明之粮仓!
而此时此刻,一众胡氏宗室听完之后,全都傻眼了!
卧槽!
于檄文上签字画押,这不是叫我等卖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