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狗,速速给本官个解释!”
“我这辈子唯姓赵,非你史家血脉!”
“若不给我江南赵家一个交代,本官定与你史家不死不休!”
史文才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摆了摆手,满头大汗地道:“贤侄,你听老夫解释、解释啊!”
“老夫乃是出了名的君子,岂可干出辱人妻妾之事?”
“有诈!”
“这里头一定有诈!”
“贤侄,你莫要遭了蒙骗,害了你我两家多年之情谊啊!”
朱寿身为始作俑者,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立马拉下脸来,冷冷地道:“赵卿家,汝此言何意?”
“咋?”
“你是构陷于孤,说孤在其中使坏不成?”
“笑话!”
“你觉得,尔等不过区区几品小官,孤至于费心挑拨离间于尔等?”
“有这功夫,孤下旨把你们一刀剁了不好?”
听着他的凿凿之言,群臣也深以为然的颔首,振声说道:“皇长孙殿下所言极是!”
“皇长孙殿下何等贤明,行的乃是光明磊落之举,至于如此对付尔等?”
“小人之心,偏度君子之腹!”
“皇长孙殿下始一回宫,便饶了尔等的大不敬之罪,还不辞劳苦,评断尔等的家事……”
“尔等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构陷皇长孙殿下呢?”
“呸!”
“下贱!”
说罢,群臣心里全都涌起一个念头。
天家行事,堂堂正正!
连乾纲独断的陛下杀人,都是堂堂正正的杀,何况是八岁即有贤明之相的皇长孙殿下?
诬陷!
这一定是诬陷!
可此时,位于朱寿身后的秦晋燕淮四王,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尤其是燕王朱棣,心里服气极了。
怪不得,大侄子刚才一个劲拦着本王教训赵茂才……
原来,在这等着收拾江南士族呢!
占着道德大义,润物细无声一般顺手把人给坑了,这手段真是高啊!
不愧是大哥朱标生的嫡长娃!
连滴血认亲都可造假,雄英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正想着,被群臣一顿羞辱的史文才,已是憋屈的脸色无比涨红,气极怒声道:“老夫乃是君子,何来构陷于皇长孙殿下?”
“老夫到底睡没睡赵茂才的娘,自个心里不知道吗?”
“冤枉!”
“陛下!”
“老臣冤枉啊!”
“老臣愿以一死,以证自己的清白!”
说罢,愤然一跺脚,便要撞柱而去。
可刚迈开腿,朱寿便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脸上充满了慈眉善目,笑呵呵地道:“史卿家,何至于此?”
“哎呀,你纵是辱了人家的正妻,可念在你为朝效命多年……”
“孤免了你这个大罪就是了!”
“再说了,不光是你们两家,还有几家之事,孤还没帮你们掰扯完呢啊!”
听着他话里的意味深长,正值怒火中烧的赵茂才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皇长孙殿下,此言何意?”
朱寿也不卖关子,很干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声震瓦屋。
“咦?”
“赵卿家!”
“你难道不知,自个的婆娘也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