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孩儿是您的亲子,对吧?”
“孩儿……”
可话还没说完,迎面便见血滴在尸骨上之后,足足过了半晌,也始终不曾相融!
看到这一幕,赵茂才彻底傻眼了!
完了!
不光是本官的儿子,连本官也是个孽种!
他吓得面色大骇,连连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地道:“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本官若是孽种,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皇长孙!”
“一定是你在害我!”
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叫嚷,一众家丁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天老爷!
俺们听到了啥?
老爷竟然不是老太爷的种?
堂堂江南赵家,闹出如此大的丑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等等!
老爷一气之下,不会把俺们灭口吧?
也就在这时,赵茂才发泄一通之后,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冷冷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不然,本官把你们的妻女,统统发卖去青楼!”
“知道了吗?!”
一众家丁冷汗如雨冒,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老爷,俺们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啊!”
“老爷!”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闻言,赵茂才沉默了大半晌,这才痛苦的把眼睛一闭,长叹道:“命人把吾父再行厚葬!”
“还有,多派人手守卫祖坟!”
“再闹出盗墓的乱子,本官要你们给吾父陪葬!”
“本官累了,送本官回府歇息吧!”
“奴婢遵命!”
说罢,众人忙是搀扶着丢了魂的赵茂才,一路回府。
等回了书房,望着满目的圣贤书,赵茂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自言自语地道:“多大点事?”
“本官纵是孽种又如何?”
“说到底,本官终究是赵家的家主!”
“皇长孙,你以为靠这等杀人诛心的办法,便可要臣的性命?”
“哼,痴人说梦也!”
“熬!”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八岁就早夭过一次,天命不在于,本官要活活熬到你跟你那老爹朱标一样英年早逝!”
“睡觉睡觉,等本官睡醒了,再想办法对付你!”
说完,也不含糊,躺在书房里,倒头便睡。
不料,饶是他翻来覆去,也始终难以入眠,内心可谓是煎熬极了。
尤其是到了半夜,他忽然翻身而去,想也不想,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言自语:“赵茂才,你有何脸活?”
“你活一天,便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一日,赵家之耻也要被牢记一日!”
“唯有你死了,才可叫世人忘了此等大丑!”
“皇长孙!”
“你赢了!”
下一刻,他取来几尺素布,往房梁上一挂,脚踩上凳,把头往里一伸,便打算闭眼自尽。
可刚把头放在素布之上,他一抬头,迎面便见两个黑衣人影趴在梁上,说不出的鬼鬼祟祟。
随着大眼瞪小眼,对方也不含糊,顿时无耻的笑了。
“呦?”
“赵大人,忙着自尽呢?”
“用不用俺和廖二帮你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