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贡也就罢了,可却害苦了本官啊!
不、不对!
事到如今,本官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保住性命啊!
下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了,轰然跪倒于地,叩首哀求道:“陛下,太孙殿下!”
“臣,万死!”
“臣不该拦太孙之明政,是臣错了,臣知错了!”
“还望太孙殿下念臣这么多年,侍奉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臣一命吧!”
闻言,位于武将之列的武定侯郭英、靖宁侯叶升顿时冷笑一声,骂道:“苦劳?”
“你有个屁的苦劳?”
“殿下!”
“臣以为,此贼当作王师出征祭旗之用!”
至于文臣之列,一众文官也是破天荒的同仇敌忾,气得大骂:“殿下!”
“武定侯之言,臣附议!”
“杨博学此贼,其心可诛,若不祭旗,难安天下民心!”
说这话时,众人恨不得亲自下场,把杨博学这厮的脑浆子打成一团浆糊。
娘个锤锤!
这厮犯上胡乱谏言也就罢了,差点害得我等血溅奉天殿!
刚才若是太孙殿下压不住火气,下旨命殿前亲军挥刀杀人,我等岂不是死得贼冤?
得亏太孙殿下胸襟宽似海,气量可容人呐!
可此时此刻,对于满朝文武的请谏,朱寿浑然不理,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摇头晃脑地道:“诸卿莫闹!”
“孤向来仁慈,连只鸡都不杀,又岂会肆意滥杀臣子?”
“杨卿家铸下再大的错,孤也不会轻易砍他的脑袋!”
话音刚落,群臣脸色古怪极了。
殿下!
刚才你都恨不得把满朝文武杀个精光,这会儿竟然说从不肆意诛杀臣子?
臣简直信了你的邪!
至于位于朱寿身后的淮王朱允熥,嘴角也疯狂的抽搐。
连只鸡都不杀……
大哥!
昨日补完了觉,一记洪武铳把牛给崩死之人,貌似是你吧?
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多放一个屁,凑上前来,疑惑地问:“大哥!”
“若不砍杨博学这厮的脑袋,你打算如何治他的罪?”
“要不,把他送去昭狱?”
朱寿也不卖关子,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送昭狱干甚?”
“对于这个混账的惩治,孤早有琢磨好了!”
“放心!”
“杨卿家,孤说不杀你,定不杀你!”
啊?
本官把性命保住了?
杨博学顿时如蒙大赦,压不住心中的激动,忙是问道:“臣,叩谢太孙殿下大德大恩!”
“敢问殿下,您是要发配臣去辽东,还是……”
朱寿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意味深长,缓缓说道:“不不不!”
“孤啊……”
“打算治你个勺刑!”
闻言,位于文臣之列的刑部尚书杨靖顿时一愣,满脸懵逼地问:“太孙殿下,何为勺刑?”
“臣身为刑部尚书,压根没听过此刑啊!”
“还望殿下为臣解惑!”
朱寿微微一笑,道:“这还不简单?”
“顾名思义,孤当命一锦衣卫,以银勺十二个时辰不断敲杨博学之身!”
“杨博学活多久,勺子就敲多久!”
“此乃勺刑!”
话音刚落,杨靖瞬间听傻了!
卧槽!
世上还有这种奇葩的刑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