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于海疆作乱,行凌迟之刑,你安南冒犯我大明天威,纵为王子,也与庶民同罪!”
“陛下,太孙殿下!”
“臣以为,既然实在教化不明白似胡元澄这等蛮夷,不如依大明律,诛杀此逆贼,以宣大明之威!”
咦?
解缙这厮,怪不得一路官至内阁大学士,这么上道的吗?
朱寿心里诧异之余,转头看向了胡元澄,笑眯眯地问:“胡元澄是吧?”
“孤也觉得解学士之谏有可取之处……”
“你以为如何啊?”
啥?
砍俺脑袋?
胡元澄吓得魂都没了,出于苟活,再也顾不得尊严,连忙磕头高声道:“太孙殿下!”
“不就是给胡青礼掏粪?”
“罪臣应了、应了!”
“还望大明天朝,莫要诛杀于罪臣啊!”
说罢,余光一瞥之间,看见殿前亲军缓缓抽刀,竟是吓得嚎啕大哭。
眼看他这等没出息的样子,朱寿眉头微皱,很是鄙夷地道:“既是安乐公所请,孤岂有不应之理?”
“传旨!”
“敕封胡元澄为安乐公,赐府宅,日日去胡青礼之处为其掏粪,以示冒犯大明天威之惩治!”
群臣也不含糊,忙是行礼高呼:“太孙殿下贤明,臣等领旨!”
胡元澄长长一叹,心如死灰。
册安乐公、赐府宅又如何?
用屁股想都知道,终本王子之一生,都要大明锦衣卫的监察之下度过了!
也罢也罢,既是笼中鸟……
乐不思安南吧!
于是,他面色变幻了几下,终于接受了现实,忙是叩首行礼,高声道:“罪臣,叩谢大明天朝太孙殿下大恩!”
朱寿也不含糊,顿时摆了摆手,吩咐道:“来人!”
“带胡元澄下去!”
“臣,遵旨!”
说罢,几个殿前亲军迈步上前,转头便把胡元澄给拖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胡青礼觉得心里舒坦极了!
还得是抱少爷的大腿实在啊!
看看,连安南死仇都被少爷收拾的沦落为本太子的掏粪下人……
舒坦、舒坦呐!
当大明的屎国公,真心不丢人!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朱寿则是转身凝眸望着他,缓缓说道:“胡青礼!”
“安南亡国,占城国灭亡之危已平!”
“孤问你,可愿回归占城国啊?”
“若是回归,孤大可命王师护送你回国,待汝父辞世,你可为占城国国主!”
啥玩意?
回归占城国?
本太子把占城国卖得那么狠,回去还不得被父王暴打?
再说,呆在占城国那等弹丸之地,哪有呆在大明京师来得舒坦?
他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面带滚滚肃然之色,振声说道:“太孙殿下!”
“臣既得天朝上国垂青,册封国公,岂可弃隆恩而去?”
“臣立誓,甘于京师侍奉天朝,永不背弃!”
“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朱寿一下听傻了!
卧槽!
这家伙,莫不是给本少爷掏粪掏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