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学脸色发黑,心中兴致全无,气得一甩袖袍,骂道:“榆木脑袋!”
“行个屁!”
“敲是吧,你们尽管敲,本官若是服软,本官枉为当朝铁骨铮铮之御史!”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比苦心志、劳筋骨也!”
“来人!”
“把圣贤书搬来,本官要郎朗读书声震屋瓦,以正本官清名!”
“遵命!”
说罢,下人忙是把一堆书籍搬来,放在了庭院。
杨博学气恼起身,翻开一本书,为了排解乱如麻的心绪,便大声宣读:“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子曰,缺德计坑害忠良,去汝娘之!”
“子曰……”
听着他的大声通读,两个锦衣卫始终置若罔闻,不断留着拿着银勺,在他身上来回敲个不停。
两个时辰之后,杨博学读完一本圣贤书之后,面露不屑地道:“哼?”
“敲敲敲,敲个什么东西?”
“真以为敲个不停,便可叫本官就范?”
说到这,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肩膀,忽然惶恐出声地道:“等等!”
“本官的后背,怎会疼痛如钝刀割肉?”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一个锦衣卫手上不停,淡淡地道:“勺子敲你啊!”
“问的岂不是屁话?”
闻言,杨博学眉头大皱,满脸的不信邪,气咻咻地道:“呸,本官不信,区区银勺,竟有如此之威!”
“应是本官读书累了!”
“天色不早,本官睡觉去也!”
说罢,便往厢房里钻。
两个锦衣卫也不含糊,忙是迈步跟上,道:“杨大人莫急,你睡觉俺们也得敲!”
到了厢房,两人搬来椅子,坐在床榻之上、举着银勺,照旧敲着杨博学。
而在两个锦衣卫轮流不停的敲击之下,杨博学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死活难以入眠,可谓是煎熬至极。
可他还没什么办法阻拦,一有动作,对方明晃晃地绣春刀摆在眼前,叫他一个屁也不敢多放了。
等到翌日天色放亮,出于一夜不曾入睡,杨博学心里满是烦躁,放声高呼:“来人!”
“人呢?”
“速速伺候本官更衣!”
“是是是,老奴来了!”
话音刚落,一众下人忙是鱼贯涌入厢房。
眼看他眼里全是血丝,管家眼皮直跳,担忧地问道:“老爷,您这是一夜没睡?”
“要不要老奴……”
杨博学摆了摆手,满脸不服气地道:“慌个甚?”
“本官正值壮年,区区一夜不睡罢了,又待如何?”
“本官精神抖擞也!”
说罢,一个鲤鱼打挺,便要作势起身。
可刚他一动身,忽然满脸吃痛,瞬间脸色变得无比惨白,捂着腰腹,疼得瘫倒在了床榻
一众下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迈步上前,作势把他扶起之余,关切地问:“老爷!”
“您这是咋了?”
杨博学疼得浑身冷汗哗啦啦直如雨下,连忙摆手,神色充满了不敢置信,惊恐大叫:“莫动、莫动!”
“本官……本官……”
“本官的肋骨断了、断了啊!”
啥?
老爷的肋骨活活被敲断了?
一众下人面面相觑之余,心里瞬间骇然极了!
卧槽!
勺刑,这么恐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