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是的,你对若宁的行为让我很不满,没有下次了,凯莎。”
许戊停顿几秒后,坦然了,他不知道凯莎是不是在试探他对若宁的态度,但他不介意表达清楚,不可越界之事就是不可,没有回转的余地。
凯莎沉默着,她对眼前的事情感到震惊,华渊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那是一个视利益高于一切的存在,他不可能会掂量不清楚当下为这点事和她撕脸是何等愚蠢的选择。
这是因为爱?不,绝不可能,华渊不会爱上任何人,是若宁身上有什么让他必须在乎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那会是什么?
如果许戊知道此时凯莎的猜想的话,一定会大笑出声,他确实重利,但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客观的利益至上的。
选择若宁,保护若宁,让若宁开心,这些都会让许戊发自心底的感到愉悦,而这愉悦就足够驱使许戊怼凯莎了。
人生难得快乐,他不允许任何人摧毁他的乐趣。
“华渊,你从若宁身上能得到什么?”
“快乐,无与伦比。”
“...哪方面的。”
“所有,尤其是精神上的共鸣,我喜欢若宁守在身侧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令我感到愉悦与兴奋,这似乎可以与第一次粉碎老头子那狂妄的嘴脸时的快感相比肩,所以凯莎,别算计若宁,我这个人很双标的。”
“我讨厌向我制定规则的家伙,同时也讨厌破坏我制定规则的家伙,你不要成为这两种之一。”
许戊的话勾起了凯莎一些模糊的记忆,她曾听她的父亲与同僚聊起过,华榷的死亡是华烨造成的不假,但真正的凶手,背后的核心操纵者其实是那位看上去人畜无害,体弱纤痩的长子华渊。
这一观点,凯莎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没有证据的东西她不能承认,即便内心也是如此怀疑。
“华渊,当年华榷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许戊愣了下,继而无奈一笑,安抚道:“我不会对你那么残忍的,即便成为历史,我也会为你留足颜面。”
凯莎倏地笑了,不愧是她看重的男人,够残忍也够果决,不知道是不是被许戊影响的,凯莎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很符合许戊的性格和做事风格。
收敛起自己的相思之情,凯莎眸子一冷,神情严肃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诚意这东西不应该是单方面的吧,渊王。”
许戊哈哈大笑:“这才对么,我会为我的女王摆平百格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瞧着眼前那爽朗的笑容,凯莎似乎懂得了许戊今日来的核心目的,为拒绝她的心意。
对于现在的许戊而言,似乎王与王之间的相互利用才会让他更加舒适和安心,他不接受再亲近的关系,也不接受她的靠近。
待事情订下清楚的日期,许戊便准备起身离开了,只是没走出两步就听凯莎幽幽的问道。
“是我来的太晚了吗?”
许戊被凯莎的话整一愣,他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故而指的选择万能的回答:“对的存在什么时间来都不会晚。”
“你那为何要如此抵触?”
“哈?”
“没事,当我自言自语吧。”
“哦。”
这一刻许戊和凯莎的频道没能统一,许戊不悦的点在于,凯莎和凉冰之间的矛盾,把若宁卷进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跟他直接说吗?而且他也不是任人摆弄的玩具,在他不准备玩心思的情况下,她人跟他玩手段,无异于挑衅。
而凯莎不悦的点在于,许戊现在过于在乎若宁,在乎到似乎已经插不进任何人的影子,这不像他,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虽说心情烦闷的主要原因是许戊的警告,可在那整片的不悦中却点缀着不少名为嫉妒与羡慕的情愫,而这一点,凯莎尚且还不准备选择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