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下黑手有什么关系吗?”
“硬说有好像还有些勉强,但若说没有也肯定是不可能。”
华渊眼神一冷:“再跟我打迷糊眼,脑瓜子给你拧下来。”
这一眼若是换了华烨怕是要蔫了,不过华凌倒是不惧,论认识了解,他可比华烨更了解兄长,兄长若真想动手根本不会有闲心在这里慢悠悠的听他东扯西扯,有此包容便是不愿杀他的佐证。
华凌不怕死,但不代表就真心想死,既然兄长有意给台阶,那他岂有不下之理。
念此,华凌叩首半真半假的坦白了自己的心绪,恳请得到兄长的谅解,愿废去贵族身份贬去荒地做农夫,只求苟命。
说完自己的请求后华凌没敢抬头,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兄长失望的目光,房间内一时之间静的吓人,直到一声幽幽的叹息,赦免之令终究降临。
“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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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宁当时不知道华凌到底和华渊说了什么,她能看到的就是送走华凌之后,华渊整晚都守在曾经兄弟一起经常谋事的地方,看着那空空的酒杯发呆,想来他也是不能理解的吧,为何一直兄友弟恭的关系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破碎。
直到数十年之后,华渊才偶然提了一嘴,言华凌不是谋反,他只是想知道作为兄长的他到底有多强而已。
若宁问过华渊这种想法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他只道:我就像一个被称为摔不坏的玻璃杯一样,一旦怀疑之心产生,那这个玻璃杯便必碎无疑,华凌不过是测试的手段过激了而已,若论恶意算不上,毕竟他只是怀疑。
有了前车之鉴,若宁现在根据许戊的描述,她觉得卡尔现在也有了那个架势,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如若今日这局他又输了,那这种奇怪的怀疑状态便会一直持续,直到玻璃杯破碎的那一天为止。
凯莎看着沉醉于自己思绪中的若宁,有种被抛掷局外的感觉,这让她很不安。
“若宁,若宁!”
“嗯?怎么了?”
“你想到什么了?”
若宁歪歪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卡尔现在上瘾了。”
“上瘾什么?”
“现在也说不好,再看看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若宁小小的卖了个关子,却瞧着凯莎脸色见黑,不禁有些意外,凯莎现在怎么这么没有耐心了,王难道还能越当越完蛋了?真令人担心。
跟随卡尔一步步走入陷阱的许戊并不在意卡尔的心思,他只当这学子的勃勃野心不允许这人任人摆弄,至于是否上瘾,又是否是执迷不悟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卡尔,到了吗?”
卡尔笑着点点头,让开位置,指着那浩瀚的宇宙:“我的王,您现在还有一次退缩的机会,是否放弃挑战?”
许戊迷茫:“你在说什么屁话,我这不都进来挺久了么,你都用上投影机了。”
卡尔尴尬了:“您能看出来啊。”
“我又不瞎。”
“那为何不揭穿?”
“有时间跟我纠结为什么不揭穿,你都不如赶紧启动你的大作,我整完好赶紧回家,这个时间点还可能赶上晚饭呢。”
卡尔再度被许戊噎了下,讪笑几声行礼告辞:“既然您如此忙碌,那我便不打扰了,请您开始破解吧。”
说罢,卡尔消失于许戊的视线内,而自卡尔消失后,整个空间都开始发生剧烈的震动与扭曲,并且以他个人为圆心不停收缩。
这一情景让许戊无奈的叹口气,最好别是什么空间扭曲压缩,或者借用什么时空的增熵来制造一片混乱无序的空间以此困死他,如果是这种逻辑的陷阱,他可是真的会很失望的。
眼看着空间压缩的越来越小,卡尔的脸色却不见丝毫喜悦,他在等待,许是等待着一个身影,也许是等待着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