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而且还想从我这大捞一笔,顺便再探探梅洛的口风,看看如今的诸神之王和我的关系到底如何。”
“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鹤熙回答得痛快,她不考虑许戊的计划是什么,她只在乎自己需要做什么。
鹤熙的反应让许戊有点小小的喜悦,他的眸中染上些许的笑意:“我需要和你以及凯莎一同商讨,你介意现在就帮我去问一下凯莎吗?”
鹤熙摇头,抬手便拨通了凯莎的讯息,几秒后,凯莎的声音传了出来。
“鹤熙?”
“凯莎,你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随时,百格文明这里硬气的都被许戊宰了,我主要来就是安抚民心外加宣传,这事交给艾兰做就行。”
“那你现在就往回赶吧,有热闹看了。”
闻言,坐在百格文明王座上的凯莎顿时轻挑眉,热闹?梅洛内部可不能有热闹看,毕竟许戊坐镇呢,谁敢点火那男人不得给对方活撕了。
“天宫过去的附属国有动静了?”
“嗯,给华渊气得要吃人了。”
许戊:?
凯莎笑了:“正常,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跟个小炮仗似的,不碰都容易炸呢,何况对方直接贴脸点火了,我这就启程,大概一周后会到达梅洛。”
“好。”
鹤熙挂断了讯息,一转头就见许戊一脸不服:“我是小炮仗?”
鹤熙望着本就不算高,身子还单薄,此时还坐着的许戊,一双美丽的蓝色眸子浮起笑意:“不,你是大炮仗,双响炮。”
许戊:?这跟大小有个什么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问为什么你们觉得我是炮仗?”
鹤熙茫然且坦然道:“我觉得小核弹和小炮仗相比,后者更可爱,也更接地气,毕竟我能天天手拿小炮仗,但不能天天手拿小核弹。”
许戊:??
“额,难道除了炮弹以外的形容词我就不配拥有吗?”
鹤熙认真思考:“嗯...‘天刃审判’你觉得怎么样?”
许戊:......
“我难道就不能拥有一个,额,稍微可爱一点的形容词或者外号吗?”
鹤熙一脸震惊,整个表情就是一句话: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若宁无奈,主动哄哄许戊:“你是最可爱的小可爱,不听她们的。”
“真的吗?”
若宁迎着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沉默了一秒继而点点头:“真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许戊满意了,正准备仔细解析一下这些文明的战力倾向,结果就听鹤熙默默补了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么,理解理解。”
许戊磨磨牙,看向一旁当木头人的天使彦:“彦,你觉得我像个什么?”
彦:这种时候请当我不在好么?
彦能感受到许戊的话一问出口,周围的视线顿时聚焦过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你知道的,我向来善解人意,怎么可能因为你说的不对我心就给你穿小鞋呢,是吧。”
彦:我觉得他在威胁我,且我也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不能说,因为他是我现在必须要守护的人。
“我觉得你像只狼犬,真心的。”
这一评价倒是让许戊有些意外,狼犬的关键在于犬啊,但他可不是个忠犬类型的人。
“有趣的回答,我收下了。”
这一话题到这总算是揭过了,剩下的时间许戊就将其交给了分析这次参加武搏的文明战力情况。
鹤熙想了想,给天使彦使了个眼色,命其出来一下。
天使彦不明情况,看了眼正守在许戊身边的若宁,想来稍微离开一下也没什么问题,故而选择跟了出去:“天基王,你找我有事?”
鹤熙带着天使彦来到一处安静的空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彦,你刚刚的话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吗?”
“是。”
“理由?”
“我的观察。”
鹤熙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要符合狼犬这个词最基本要有忠诚啊,在许戊身上寻找忠诚跟在海水里寻找淡水鱼有什么区别?
“华渊身上没有忠诚可言,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我不相信凯莎没有跟你强调华渊的危险性。”
“我说他像狼犬并非说他忠诚,只是我觉得他的双标性非常明显,对敌对友的态度差别太大。”
这一点鹤熙是认同的,可以说正是如此,即便华渊的名声在宇宙各文明中都极为糟糕,可天使文明却将其捧上神坛,故而即便他刚回来时只是一阶平平无奇的男天使,可他过去的战士依旧愿意誓死追随。
鹤熙叹口气,感慨道:“华渊不是一个善良正直的神明,但他在位时绝对是一位称职的君王。”
“嗯,凯莎女王也是如此评价的。”
“那凯莎可有跟你说过,她并不赞同华渊的执政理念?”
“说过,但女王承认华渊的功绩。”
鹤熙笑了:“正是如此凯莎才无论多么看不上这样的暴政,也依旧无力阻止,我也一样。”
彦不知道当年天宫盛世时华渊的号召力有多大,但鹤熙不可能不知道,可以说她是亲眼目睹了天使一族是如何被华渊一步步带上宇宙之巅的。
于情,鹤熙厌恶残暴的征服方式,她感觉华渊的王座上布满无辜者的鲜血,可于理,她感激渊王,也感激那一批男天使的付出与牺牲,是他们打下了天使一族雄厚的基地。
梅洛天庭的发展很大一部分就是吃的人家天宫的底子,因此即便厌恶,即便看不惯,鹤熙也必须选择沉默。
“彦,事实上我不觉得凯莎将你派到华渊身边是一个好想法,你太年轻了,别说监视华渊,你是否能保证自己初心不变都是个问题。”
彦蹙眉,没人喜欢被质疑能力,她目光微冷:“这一点就不劳烦天基王担忧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鹤熙笑着摆摆手没有再与彦争论什么,她知道她守不住的,再多的辩解也都是嘴硬,她能够理解彦此时的状态:好奇的想探究,并且为任何探究得到的成果感到高兴和兴奋。
而这正是沦陷的开始,无需问为何如此断定,因为经历过,也因为她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