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只是一位姚家族女,一位无人在意,无人关注的姚家女子。”
原来……
姚雅凄然一笑。
原来是她自己认不清她自己的价值和处境。
一直都是她紧抓着姚家小姐的身份不愿放开。
依仗着血缘关系。
依仗着姚家的怜悯和庇护,恬不知耻的苟活而已。
“三叔公,若雅儿不想着攀附叶大人,一心经营好兆丰楼,弥补之前的过错,会如何?”
“没有如果!”
姚东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却转瞬即逝。
姚家没有做错,也并无亏欠。
该花的钱,花了。
该教的,教了。
该给的机会,给了。
是眼前之人不成气。
为之奈何?
“机会已经错过,没必要再提。”
“是姚雅辜负了诸位长辈的期许,对不起家族。”
姚雅打理仪容。
擦去眼泪,郑重的磕头认错。
“还请三叔公帮忙联系阮乘风,雅儿愿嫁。”
“嗯!以阮乘风如今的身份地位,保证你衣食无忧应该没问题,”
姚东雷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若是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
出了兆丰楼。
姚东雷来到阮乘风的住所附近。
随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仿佛一个走累的老头。
在周围巡视的雨卫目光一凝。
堂堂的云海姚家家主不回家,反倒独自坐在这里休息。
不合常理。
不多时!
收到手下通知的阮乘风走了过来。
“姚老爷您不回家,难道想和阮某喝两杯不成?”
“那就叨扰了!”
“……”
阮乘风脸上的笑容一滞。
客套一下而已。
怎么还真应下了?
他刚被债主讨了一波债,饭钱都没着落。
哪有闲钱请客。
“姚老爷您有事直说,最近阮某手头紧张。”
“无妨,就在阮统领家中小酌两杯即可。”
姚东雷并不在意。
他欲谈之事,在阮乘风同意之前,不易公开。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点小事需要和阮统领你商量一下,找个人少的地方即可。”
“姚老爷请!”
阮乘风主动打开院门。
就说嘛!
下午刚品尝过那么多菜肴点心,哪有这么快就饿。
片刻后!
两人坐下。
“寒舍简陋,让姚老爷见笑了。”
“确实颇为简陋,阮统领缺一位帮你打理家务的贤内助。”
咦?
这话听着。
怎么好像话里有话。
阮乘风狐疑的打量了姚东雷一眼。
“姚老爷您的意思是?”
“本人不才,打算当个月老,给阮统领你牵一份姻缘。”
姚东雷端起眼前的酒杯,呡了一口。
口感不好,是最普通的劣酒。
想夹菜,清清口。
但桌上除了酒壶酒杯,连根咸菜都看不到。
“不知阮统领想不想成家?”
这还用问吗?
明面上的身份有了,家有了,业有了,女儿也安排好了。
阮乘风觉得他目前就差一个老婆了。
“是阮某招待不周,阮某这就去换桌好酒,好菜来。”
“不急,阮统领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姚东雷喊住阮乘风。
将姚雅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知道眼前之人,不在乎这些。
“不知阮统领介不介意姚雅的过去?”
“连红玲姑娘阮某都不介意,又岂会在乎姚雅姑娘的过去。”
阮乘风见过姚雅。
也很满意姚雅的容貌和身姿。
但没练过武的普通人,可经不起武者的折腾。
“姚老爷,我们撇开赵家即将到来的报复不谈,姚雅姑娘好像没练过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