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宗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淡漠。
没有规矩,没有束缚,百姓凄苦度日。
这样的北邙郡,是普通人的地狱。
却是野心家,以及所有有志向,有抱负之人的狂欢之地。
“前辈,您到底想说什么?”
叶青不认同背邙宗老祖的说法。
分明是赵家欺软怕硬,不敢和他结下死仇,又想要更多的利益。
才暗中鼓动简家出手,封锁云海县的商路。
各有各的谋划,各有各的算计。
凭什么把简家入局的责任,推到他头上。
“老夫想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北邙宗老祖感觉该说的,已说。
是时候添堵。
败败某人的雅兴了。
“不久后,便会有诸多少侠,大侠来北邙郡匡扶正义,待他们一展抱负,踏足宗师之境,估计都会先拿你练手。”
不是!
凭什么啊!
叶青瞬间没了享受的心思。
“前辈,晚辈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想打架,机会多的是,为何要来找我?”
“是无冤无仇,但架不住你的名声太差,尤其是在女武者圈子里的名声,简直是烂透了。”
“我都没江湖上闯荡过,哪来的坏名声?”
叶青心中一急,连晚辈的谦称也懒得用了。
“百花楼的那位月露小丫头带着你送她的软榻,来过北邙宗。”
北邙宗老祖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一个没入江湖,名声先臭了的宗师,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简家她也带着软榻来过,不过是谈正经生意,无关风月。”
简家老祖也跟着补了一句。
“污蔑,纯粹是污蔑,那软榻根本就不是我送她的,我自始至终也没和她欢好过。”
叶青嘴角抽动,脸都黑了。
他当时还是太青涩,阅历太浅。
换做现在的他,那月露别说尿在软榻上,就是拉在软榻上,他也不会露出一丝惊容。
更不可能因为过于震惊,而任其离开。
“口说无凭,你好色,她是百花楼月堂堂主,又有软榻为证,你说你们是清白的,不会有人信,所以你解释了也没用。”
北邙宗老祖很满意叶青当前的脸色。
他们两个长辈在这边下棋,身为晚辈不规规矩矩的候着,也就算了,竟然还当面让他的徒子徒孙揉肩。
如此一副不敬长辈的嚣张气焰,他看着就来气,必须打压,必须添堵。
如今目的达成,心情大好的他,笑着将挑战叶青的好处一一列举。
“所以,揍别人需要理由,而揍你,不需要,还能顺带收获一群美人的关注。
其次,云海县就在北邙郡边上,距离近。
最后,现有的宗师武者中,你最年轻,晋升时间最短,看起来最弱。”
“……”
叶青无语,无言以对。
如此优越,便捷的条件,他不当宗师境界的守门员,谁当。
一想到以后,在修炼时,在夜里,在吃饭时……
随时都会有人来挑战自己……他丫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前辈,晚辈豁上了小命,才幸运的成为了宗师,突破后,又没和外人动过手,只要两位前辈……”
“放心,我们不说。”
北邙宗老祖安慰人的话术很熟练,给小辈添堵的技巧也很熟练。
“等湖中这些人把宝库抢光了,简老怪的目的达成。”
“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等下就会因为切磋而“两败俱伤”,从而闭关养伤,不见外人,将北邙郡彻底交给年轻人来折腾。”
“到时候,必然会有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去教训你这个好色之徒。”
“一来二去,你想不出名,想不暴露修为,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