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几分钟,里边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宋颀打晕了门房赶了过来,低声问道:“哥,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顺子伸手指了指里面,在宋颀耳边道:“小白狐儿,再等会儿。”
宋颀侧耳一听,顿时瞪圆了双眼,随即猥琐地笑了起来。
“哥,你啥时候有了这个癖好?在黑风岭你装得倒是挺像,原来跟俺玉面小郎君是同道中人啊!”
“滚蛋!,荣门规矩,办事不扰。”
宋颀笑道:“咱今天不是来偷东西,用不着讲那些规矩。”
他伸手指了指门锁,“来,麻溜点儿!”
正房的大门从里边反锁了,顺子刚想挪步过去开门,就听到里边一声断喝:
“谁?!”
这个丁爷耳力倒是不错,能隔墙听到宋颀那么低的声音,听盘的功夫,至少也在五颗铁球以上。
在江湖上能达到这个层次的,极为罕见。
“丁爷,没事你瞎吵吵个啥?继续干活!”里边女子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埋怨。
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啥好说的了。
顺子掏出铁签插入锁孔,顺利打开房门,跟宋颀就地一滚,冲了进去。
两人刚刚直起身,啪嗒一声,里间卧房的灯开了,随即房门打开,丁爷光着上身出现在门前。
这家伙虽然称爷,年纪却并不甚大,只三十来岁的样子。
到了门前,丁爷开口便骂:“他娘的,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来搅老子好梦!”
顺子身子一闪,来到丁爷身前,手中的马牌撸子,已经指在丁爷的太阳穴上。
“以为有人来上贡是吧,想得倒是挺美。小白狐儿,把里边的娘们砸晕了!”
宋颀一闪身进了卧室,随即传来女子啊的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被手枪指着太阳穴,丁爷竟然丝毫不惧。
他斜眼看了看顺子,说道:“小子,吃恰子活儿干得不错,报个蔓儿。”
都这样了还气定神闲地问人家名号,够嚣张的。
顺子不由心头火起,一脚扫在丁爷的腿弯处。
他常年腿上绑着沙袋,这一脚扫下去分量极重。
丁爷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防备之下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下,丁爷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太他娘的丢脸了!
堂堂奉天城大和区的丁爷,竟然在一个小子的面前就这么跪了。
他刚想直起身,宋颀一脚踹在他的大腿面上,刚抬起的膝盖,又喀嗤一声,落回到地面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入心扉,丁爷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
他顿时勃然大怒,朝着顺子道:“小子,你他娘的再动老子一下试试!知道老子是谁吗?”
顺子沉声道:“老子管你是谁,能买得起这么大的宅子养小老婆,还能没钱?把钱都拿出来,老子饶你一条狗命!”
丁爷看着顺子冷冷一笑,“就怕你小子有命拿没命花,奉天警察厅的副总监是俺师父。”
“他老人家还兼着首都警察厅的特务课长,你觉得你拿了钱,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