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谦听懂父亲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耐心的告诉陆父,他已经挑选合适的人手,让他们在双江县的周围设置岗哨。
同时也派出人手,在每一条山路,道路上设置监控点。
陆邵谦还特别交待,在每一个可疑的人出现时,立即报告。
再一个就是,他们双江县,无论是修建城墙,还是种地都需要大量人手。
陆父想着,年前的一天只修建几米的城墙,如今的一天可以修建二十多米的城墙。
他就默不作声了,何况他对陆邵谦和林浮月的建议却是十分赞成。
毕竟这样做,对于难民们来说才是最佳解决办法。
所以,陆父对于这件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一有时间他就去参加审核难民们的身份。
万连朋知道,这次来双江投奔的难民,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被困在洛城外面的人。
那些快被饿死的难民,他要做的是安抚他们,让他们有归属感。
陆父虽然不喜欢万连朋这么做,但是他最听自己儿子和儿媳的话。
每当万连朋跟陆父之间意见相左时,万连朋就会搬出林浮月的话。
陆父就嘿嘿笑,林景凡带着一队人马,最近也没时间去修建城墙。
就专门看管还没登名造册的难民,林浮月喊他们打几个大竹棚,暂时安顿难民们。
登名造册之后,就可以送去各村,原本是商户的就留在县城或送去各镇上。
万连朋对商户还是很客气的,因为他们有银子带动双江县的经济。
但审户口时就更加严了,大家都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双江县的零时难民营,一个偏角的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女子身穿一件粗布衣服,头发蓬松地扎起,看样子应该刚逃难没多久。
“小姐,您就别哭了,这次咱们能够逃离险境,已经是老天眷顾了,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吧。”
一位中年男子端着饭盆走进房间,这是他刚才去外面领到的食物。
女子闻言,立刻抹去脸颊上的泪珠:“是呀!是呀!我得赶紧填饱肚子,然后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中年男子打断她的话:“小姐,您还不明白吗?现在咱们都是落难者了。
谁也帮不了咱们,而且,这些难民的情况,您比我们都清楚,咱们这样了,想其它的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
中年男子的话,让女子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女子忽然抬起头:“阿福,你说咱们会不会遇到了好人呀?”
阿福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不清楚,咱们的运气一直都很差劲!
这一趟下来,咱们的人都折腾没了,您也快被折腾散架子。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好心人,他们看到咱们这副模样,肯定会收留咱们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咱们身上的钱财就真的被骗完啦!”
女子听到阿福的话,再次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失望。
“哎!”都怪她涉世未深,总是把坏人当好人。
她们张家的财产全部落入坏人手里不说,害得她如今还无家可归。
她就是张员外的独女张心言,当年听她娘的话嫁给了布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