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2 / 2)

最终,一份又一份计划书庄重的刻在石壁上,他很认真的举起一把石刀,左右比划着,就想把自己给劈了,施展“死遁”大法。

死人,无惧一切!

不过,比划了半天后,他终究是放下了石刀,没有去寻死。

“唉!”

姜逸飞叹了一口气,像是自我劝说,“我只是怕出了意外,怕蝴蝶的翅膀扇的太猛,不知道把楚萝莉扇到了哪里去……”洣

“绝不是有善心发作,想要一力挽天倾,让一个又一个时代和世界的悲剧提前终结在我的手中……”

“我一个魔道领袖,能有什么善心呢?荒唐!”

“当!”

石刀被扔下,他重新坐下,去认真的推演这一条特殊的进化路。

场域,这是一条通天之道。

它太特殊了,特殊到先天就超脱于大道之外。

它能在大道崩塌的绝灵时代修行,这隐隐间比以身为种的立意还要更高明许多。洣

这世间的进化路有许多,什么花粉路,什么仙古法,什么秘境法……等等等等。

但是路多归路多,有许多进化路是有各种隐形的门槛,在削弱上限。

比如说那仙古法,别说生在绝灵时代、末法时代,就是一个正常的仙道时代,通常而言仙王境界就走到头了。

它就好比是“遮天时代”中的各种王体,斩道成王前大有帮助。再往下?只能靠自己。

至于说荒天帝以身为种的秘境法,还有花粉帝的花粉路,则要强大上许多。

一个是仙古法“道种体系”的变种,又超越了单一世界的限制;一个则类似于吃祖宗的“族谱法”,辛苦一下先人,也算另类的摆脱了单一世界。

它们的门槛,直到准仙帝后才会出现,甚至能支撑起仙帝的根基。洣

可是,仍然比不上场域进化路!

因为,场域进化路,隐隐有祭道之姿!

所谓的祭道,是走到了巅峰的仙帝,焚尽规则与秩序等,祭掉至高大道,才真正的极尽升华,无敌在上!

在这个层次中,所谓的道则等,对他们皆无用了,虽然说这个层次未曾以不可想象的高度远超仙帝领域,不见得可以自成一个大境界,还不算圆满。

但是,已经算是迈出了关键一步,就像是大成圣体和准帝巅峰的区别,同样是没有成帝,可一旦巅峰对决,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认真探索,祭道的特殊之处,在于破除了大道的束缚。

可,场域进化路呢?洣

演化在绝灵时代,成道于大道之前!

一旦走通,走到底,可以说就是半个祭道,突破水到渠成!

这条路,对时代的要求最小,对大道的完善程度要求也最小,黄金大世能修行,绝灵末法的时代也能修行。

它在证诸天之“有”,立道于万道之先!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可以算是“先天之道”,凌驾一切后天修行的进化路!

“或许,这样特殊的一条进化路,才是玩道果碰碰车成果最大化的基础……”

姜逸飞若有所悟,感觉自己捕捉到了怎样的灵光。洣

“一个道果,为场域进化路,立身在大道之前,最质朴,最本源,化作硬件;另一个道果,则立身在大道之后,演绎万道运转,最灵动,最精彩,化作软件。”

“两者相合,互相凭依,便能有惊世战力,让楚萝莉在一打七的情况下还能击杀两位始祖……甚至最后若不是高原的意志阻拦,让他无法成功化身最强始祖,搞不好剩下的五位始祖还要再死上几位。”

“这比卧龙凤雏都猛多了……”

卧龙凤雏,两个加起来才杀了五个,不行啊!

“不过,这条路也不好走。”

姜逸飞又沉默了,饶是他这位开挂选手,也觉得有些为难。

场域进化路,亘古长存,代表了世界运行的本质,怎会容易修行?洣

若是容易,也轮不到楚萝莉来开此道。

“天地法则完善,则便于修行,却掩盖下了场域进化路的光辉,让之蒙尘。”

“而天地法则不完善,场域进化路的确是唯一的解,可那时却连修行都成问题了。”

“到我这里,问题就更严重了……”

他喃喃自语,很是惆怅,“天地初开,勃勃生机犹在眼前……仙古法、花粉路、族谱法、秘境法,全部都走不通,没有办法‘借力’,只能去强行推演。”

“这什么概念?小学生学一加一等于二很正常,让他证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简直离大谱!”

姜逸飞很头疼,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在地上写写画画。洣

那是各种各样的纹路,很质朴。

这是他这些岁月以来的收集,从自己身上,从“同类”的身上。

不同的场域,都演化出了生命,有不同的倾向。

他通过简单的交流,灵魂的触碰,从不同的生灵那里得到了它们开智通灵的场域,汇聚在这里,去摸索和研究。

天可怜见,他一个小学生,就得去证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了!

姜逸飞耐下心,他不断的推演,尝试着将不通的纹路进行组合,化作一种又一种奇特的符文。

或许,这就是后世符文最初时的根源。洣

这些符文中,有的一点效果都没有,也有的似乎撬动了天地万象,拨动了时光,扭曲了空间,又有呼风唤雨,增添了效果。

他沉迷于其中,直到某一刻,似乎是在这条路上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后,他猛然惊觉,似乎与什么共鸣了。

“嗯?!”

他很警惕,却见灵魂的感知中,恍惚间有时光起波澜,有岁月荡漾出长河的光影,那是时间长河的投影,在此刻发生变化,让他看见了什么。

“那是……九龙拉棺?!”姜逸飞神色错愕,看到了一具青铜棺,半横陈在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