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乖!”
韩望真放开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起云深走向齐王刚订好的雅座间。
云深心里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雅座间里燃着一个好闻的香炉,阵阵花香让人如坠云里雾里。
“以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齐王韩望玉冲刘昭眨了眨眼。
刘昭缓缓将古琴放下,坐了下来,“我早就说了对她无意,是你们不信。”
韩望真拉着云深进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一抹红霞,齐王便觉得奇怪。
“望真,你···和二小姐这是···?”
刘昭微抬眼睫,看了一眼云深。
“皇兄,以明,我正要跟你们说,”韩望真像看犯人一样让云深坐在里面的位置,才一撩袍坐下,将她和刘昭隔开,“这谢云深,以后就是我的了。”
屋内寂静无声。
刚走到门口的孟小云也愣住了,随即温软无力地唤了一声,“望真哥哥...”
齐王示意孟小云进来,坐在睿王左边。
“望真,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齐王韩望玉奇怪地打量了韩望真一眼,又看看谢家二小姐。
云深今天随便梳了个男子发髻,刚才又被韩望真揉得稀乱。
这小女娃长得虽然说是个美人胚子,可是总觉得一脸贼相,再配合上一袭不合身的男子装束,感觉像是刚刚翻墙去偷了别人家的红薯似的。
睿王虽然年轻,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少,怎会看上这个小女娃?
“望真刚才···被我刺激到了。”刘昭饮了一口酒,低着头忽然冒出一句,“才会说出这赌气的话来。”
“原来如此,望真啊,你若是羡慕以明今日得了月依姑娘,不妨也叫几个姑娘来相伴就是了。”
齐王说完嘿嘿一笑,招呼着一个小丫头去叫了红月楼的妈妈过来。
“几位公子,可是要叫姑娘们来?”
红月楼的妈妈名叫银红,人都称她红妈妈。她此时望着几位年轻的贵气公子,满脸堆着笑。
“大哥,今日之事若是叫母亲知道了···”韩望真镇定自若,只是不悦地蹙了蹙眉。
当着红妈妈的面,他不敢泄露身份,只称呼韩望玉为大哥。
也不知怎么回事,韩望真在其他人面前摆出一副贵公子的派头,和云深独处的时候就全然不顾了。
“唉望真,有花当折直须折,”齐王劝了一句,又向红妈妈招了招手,“叫姑娘们出来吧。”
红妈妈答应了一声,就要退下去。
“慢着,”云深叫住她,指指自己,“我不用。”
“我···也不用。”孟小云也连忙道。
银红看看这两位尴尬的小公子,个子不高,面上光洁连个胡茬都没有,只当是年纪太小,便了然地笑着点了点头。
“红妈妈,我不用姑娘,只想跟你说说话。”刘昭笑看着她。
银红顿时羞红了脸。
她年轻时也曾经红极一时,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贵客,即使是几十年前的老主顾,也都换了口味。
谁知这位英俊公子居然放着年轻的姑娘不要,指名要和自己说话?
“公子,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红妈妈,那月依的卖身契可是在你手里?”刘昭问道。
“原来是为了此事,”银红掩面一笑,“月依是奴家花了两千两从河东道一家青楼手里买来的。公子想要,没有五千两我都是不卖的。”
刘昭沉着脸,他这次远行是带了一些银子,襄侯在雁京也有些产业,但是五千两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
齐王帮腔道,“红妈妈,我这位朋友与月依姑娘有缘,你看···能不能···?”
“公子!我有钱!”云深见刘昭脸色不对,想也没想就拉了拉他的手。
韩望真又差点吐血,“别胡说,你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