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安平王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还略微抖了一下。
云深将手从袖中抽出,五个手指上都是尖刀般的利甲,那利甲闪着寒光,足足有一尺长。
“小女还差···一把人骨制的好琴啊。”云深轻抚指甲,冷笑了声。
她以袖掩手,又背对着众人,这一动作只有安平王看得清清楚楚。
老头被那尖利的指甲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要跑。
“锵!”
忽然一把长剑伸到韩亦的脑袋前,他抬头一看,睿王正倒竖着长眉,怒不可遏地用剑指着他。
韩亦也是习武之人,只是刚才被云深吓破了胆,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
“望真!她···”韩亦满头大汗,回头指着云深道,“她是妖怪!”
“滚!”
韩望真懒得跟他啰嗦,狠狠一脚将人踹进了鲤鱼池中。
“扑通!”
几个侍卫连忙下去捞人。
云深收起了护甲,一脸可怜相地望着睿王,“殿下救我···”
韩望真看着她,嘴角抽了一抽,心想你也有怕的时候。
“走!”他长臂一览,将云深护在怀里。
二人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喧哗。
安平王已经爬上岸来,坐在鲤鱼池边的石阶上,扶着腰怒斥,“韩望真!你···敢忤逆本王?!你就等着北境生灵涂炭吧!”
“圣上若是怪罪下来,怎么办?”云深回头瞥了一眼落汤鸡般的安平王。
“本王担着。”睿王没有回头,拉着她就走。
远处一个眼角长着媚痣的少女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恨得咬紧了唇。
“孟小云!你···回家等着母亲责罚吧!”谢婉江说完也抱着琴去追云深。
“是云深姐姐自己被安平王看上,关我什么事?”孟小云朝着谢婉江的背影啐了一口。
韩望真一刻不敢耽搁,决定亲自骑马将人送回谢家。
云深已不是第一次和韩望真共骑一马,跟他的坐骑也混熟了,开始在马上放松地乱晃。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少年坚毅俊美的脸上已褪去了几分稚气。
“那安平王不是善类。我不放心你,就在附近观望着,果然就听说出了事。”睿王扶住她乱动的肩,轻握缰绳,低声责备道,“别乱动!”
云深忽觉有一阵甜甜的香味飞来,像是从韩望真身上传来的,就在他颈部贪婪地吸了两口,“什么味儿这么香?”
这几年她渐渐适应了谢云深的身体,却还是经常混淆各种感觉,比如分不清语言和食物的甜味有什么不同。
“别乱动!小心跌下马去!”被她在脖子上这么一蹭,睿王的身子一僵,觉得体内一阵热情升了起来,坐立不安地斥道,“哪···哪儿有什么味儿?”
“有啊,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一阵···蜂蜜糖糕的香,甜到心里去了!”云深回味了一阵,嗦了下口水。
蜂蜜糖糕?
睿王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又趁机在她头上亲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