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氏被训斥过后就去了郊外的别院居住,再也没有接近过穆王府。
他请御医来验过了韩添的饮食,也没有发现问题,但紧接着侧妃杨氏又病了,也是同样的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朝廷战事正胶着,韩望修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处理家中的烦心事,因此这几日脸色很差。
今日正巧被翰林院的萧岚撞见了,就说起两年前谢家二小姐很本事地救了他家夫人之事,于是穆王便连忙登门求救了。
唉,这是把她当成个女道士了。
云深很想说,她如今连简单的卜卦都算不准,哪里有什么本事了?
“殿下,我也只能去帮你看看,不一定有用。”云深看着穆王愁眉紧锁,连带着谢婉江也闷闷不乐,只好勉为其难,“你也知道,我其实···就是小时候偷学了些东西,不顶什么用的。”
“二小姐肯移步我穆王府,本王已是感激不尽了。”穆王将一张银票递到她手里,“给两位小姐买些东西吃。”
好家伙,这位穆王出手还真是阔绰,一千两的银票买东西吃?
一盏茶后,三人下了马车,便直接去了韩添和侧妃杨氏的院子。
云深在院子周围扫了几眼,也没看到什么歪风邪气,便径直进了韩添的房间。
阵阵药香,扑面而来,几个小丫头和乳娘正在廊下煎药。
其实眼下煎药已是多余,看韩添的样子,应该早已是不能饮食了。
“添儿!”
穆王看见久病的儿子,就心疼地上前握住了他的小手。
云深踱步在韩添的房间里四处搜索了一遍,又去侧妃杨氏的房间里看了看。
杨妃的房间窄小精致,香炉里还焚着檀香。
只是一看这杨妃的脸,云深不由得大惊。
杨妃长得五官精致端正,可怎么面上全是刀割的痕迹,也不见流血,就是丑陋无比。
“二姐,看出什么来了?”谢婉江凑上来问道。
云深指指杨妃的脸,谢婉江也吓了一跳。
穆王脸上愁容不展,闭口没有说话。
一旁的丫鬟连忙解释道,“二位小姐,我家娘娘以前是个十足的美人儿,这些疤痕都是最近几日自己长出来的。”
云深和谢婉江交换了一个眼神,此事的确透着古怪。
“你不是说能看出妖气吗?你看啊!”云深摊开两只手,表示看不出来。
“妖气?这儿有妖气吗?”谢婉江忽然紧张地一个哆嗦。
“穆王殿下,我想···去周王妃的院里看看,不知可否?”云深转向穆王问道。
韩望修犹豫了一阵道,“本王领你去吧,只是···不要动那里的东西,我怕连晴回来了要不高兴。”
穆王妃周连晴,是辽北侯的嫡女,当初她嫁给穆王时,先皇后和太子还在,穆王府正是鼎盛时期。
之后数年先皇后、辽北侯相继过世,穆王府的势力也没落了。再加上没有子嗣,侧妃杨氏进府等事接连发生,周氏因此情绪变得十分古怪。
她院中的陈设用品都要按照先皇后还在世时那样摆放,不得有丝毫变动,府中下人更不能提起如今的皇后刘氏、齐王和睿王,否则就要掌嘴。就连韩望修在她面前说话,也要再三斟酌。
有说是因为周王妃骄纵,也有说是穆王韩望修惧内,实情到底如何,也无人知晓。
云深和谢婉江跟着穆王走到正妃周氏的院子时,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
“殿下。”
一个胖胖的妇人打开院门,举着把伞上前来给穆王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