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齐王妃。”云深和谢婉江上前施礼。
“自家姐妹,快免礼。”谢婉瑜嘴上虽这么说着,笑得却有些不同往日。
云深和谢婉江行完礼就坐到了孟小云旁边。
“小云,听闻前几日皇后娘娘宣召你进宫,所为何事啊?”谢婉瑜瞥了一眼坐在下面的云深,慢条斯理地道。
“大姐,皇后娘娘不过找我闲话些家常,哪里有什么事呢?”孟小云羞涩地笑了笑。
谢婉瑜命乳娘抱走韩海,又清了一下嗓子,“听说···皇后娘娘有意,让你做睿王侧妃?要真是那样,咱们家今年,可就是双喜临门了。”
云深逗着乳娘手里的小包子,没有理会谢婉瑜的话。
陈氏和谢维听说,眼睛都瞪得溜圆看向谢婉瑜。
“婉瑜,这话···真的是···皇后娘娘说的?”陈氏结结巴巴地道。
她自然不想有个养女去分她亲生女儿的恩宠,尤其是云深这样的二百五碰到孟小云这样机灵的,简直是要完犊子。
“娘,千真万确,我也是听齐王殿下说的。”谢婉瑜笑着端起一杯茶,用眼角余光去看云深。
花厅中安静了半晌,就连平时聒噪的谢婉江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忽听见“哇”得一声大哭,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循声望去,乳娘抱在手里的小包子怎么忽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婉瑜,海儿这是怎么了?”陈氏连忙走到乳娘身边,担心地看了一眼“小包子”。
“无事,母亲,”谢婉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海儿每日到了正午总要哭一场,一哭起来还全身起红疹子,只待正午的暑气过去,就好了。”
“暑气?这大冬天的哪来的暑气?”谢维问道,“可有请郎中来看过?”
“宫里的御医都不知道请了几回了,换了几幅方子,也不见好转,反而是越哭越厉害。”谢婉瑜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大姐,上回我送给海儿的桃木手镯呢?可有带来?”云深看了一眼哭闹的“小包子”。
之前她与谢婉瑜虽然不算亲近,可也是亲姐妹,直到她与睿王的婚事定下之后,谢婉瑜忽然就变得拒人千里之外。
云深叹了口气,看来就算她不想卷入皇权争斗的漩涡,如今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云深···那个手镯···我送人了。”谢婉瑜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送给谁了?”云深的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这···我记不清了。”谢婉瑜垂下头,又饮了一口茶。
云深冷哼一声,“大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送那手镯给海儿?我再不会理财,也不至于拿不出一只金手镯来!”
“那···你为什么?”谢婉瑜敷衍地问了一声。
“海儿命中属阴,尤其是一岁之前,易招惹不洁之物,那只桃木手镯可保他一岁以前平安。”云深肃然望着谢婉瑜。
韩海出生之时,她曾经卜过一卦,算出他一岁前有一劫难。
“云深,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谢婉瑜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我不过是转述了几句皇后娘娘之言,你就诅咒我的海儿,说什么易招惹不洁之物!”
这时“小包子”忽然停下不哭了,谢婉瑜得意地笑道,“瞧见了吧,我都说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