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江自己已经生了一子,自恃为很有经验,便成日里给云深出谋划策。
不是让云深喝汤,就是让韩望真吃药。
韩望真这几年被云深逼着吃了不少谢婉江推荐的东西,奇奇怪怪的,有苦难言,对这个人已经有点怕了。
“不是不是!这回是···土地公公给的,也不需要吃药。”云深从袖中取出那块玉佩来,“说是只要在这玉玦上刻上我的名字,我就可以怀胎了。”
“真的?”韩望真忽然来了兴趣,笑眯眯地看着她道,“那···今晚要不要试试?”
“你的伤还没好!”云深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又蹙眉道,““可是戴上这玉玦,我就会法力全失,手无缚鸡之力。”
“你在这深宫之中,还要什么法力?”他低头盯着她的小脸,目光温柔。
云深犹豫地抬头,小脸白白嫩嫩十分惹人怜爱,“土地公公算到半年后我有一难,若是法力全无岂不糟糕?”
“我保护你啊。”他说着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呸!信你?我还不如信谢婉江!”她嫌弃地推了推他的额头。
“咳!怎么将我和那人相提并论?真是!”韩望真又嗤了一声,转开头叹了口气。
掌灯时分,雁京南面的一户寻常人家小院里。
郭化这几年升迁迅速,如今已经是翰林院学士,官居四品。
其他四品大员都是豪门府邸,只有他习惯了简朴,还是住在这个小院子里,幸好谢婉江也不爱奢华,一家人挤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渐渐昏暗的寝房内,一个年轻妇人点起灯烛,接着就坐到榻上,手中拿着一只布老虎逗弄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娃。
一阵男子镇定有序的脚步声传来。
“夫人!敏儿!”
郭化长得人高马大,穿上官服很有几分气势。
郭敏一听他爹喊他,急忙丢下手里的布老虎,迎着声音爬了过去。
结果一着急也不看路,“扑通!”一声,干净利落地跌下了床榻。
郭敏倒也没有哭,爬起来又继续朝门口跑,抱住了郭化的腿。
“活该!叫你激动!”谢婉江动也没动,只看了门边一眼,“没良心的,为娘带了你一天,听见你爹的声音跑得比狗都快!”
郭化进来抱起郭敏,嘿嘿笑着道,“夫人辛苦了。”
谢婉江点点头,又朝门外喊道,“阿圆,把晚膳端上来吧。”
“知道了,夫人。”
不多时,一个丫鬟就摆了一桌饭菜在桌案上。
“前几日太子遇刺之事,怎么和你们翰林院扯上了关系?”谢婉江给郭化加了菜,自己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听谁说的?”郭化吓得一个激灵。
他为官谨慎,这些朝中机密,向来是认真对待,从不敢跟家人泄露半分。
“今日回家听祖父和父亲说的。”谢婉江一边吃,一边咂咂嘴道。
谢相对待这些事就比较随意,经常跟家人讨论朝中局势,谢维更加是个没有朝政敏感度又口无遮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