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马车顶篷被掀掉了!
再有一剑估计里面的人就得一命呜呼。
“太子殿下救命!”
忽然从马车中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一个手上戴着镣铐的年轻男子。
林征猛地停在车前,剑指着那人。
嗯?怎么是个男的?
“殿下救命啊!”韩望平吓得腿都软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林征!你干什么?”韩望真一把夺了他的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杀降臣!”
“不是,是太子妃她···”林征又看了看后面,再没有马车了,也没有看见什么女子的身影。
“太子妃怎么了?”韩望真紧张地一个蹙眉。
“云深怎么了?”谢林也策马赶过来。
“太子妃要我···杀了殿下带回来的女人。”林征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谢罪。
韩望真和谢林对视一眼,再看看趴在地上哆嗦不已的韩望平,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林也觉得略显丢人,连忙好言安慰道,“殿下息怒,这···云深也是因为太在乎殿下了。”
齐王府,小王爷韩海的书房内,气氛有些诡异。
谢婉瑜和齐王早早便去更衣准备迎接太子了。
云深陪着韩海继续写字。
“太子妃,你写的是个什么字?”眼尖的韩海探着头,瞄了一眼她手里按着的宣纸。
“是···”云深犹豫了片刻,“道法的‘道’字。”
刚才听了齐王的话,她心里道心全乱,却还故作镇定,感觉像是上一世的悲剧马上就要在她眼前重演了似的。
她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林征失手,就坐上辽远飞回去找商桐,死活也不理这对狗男女了,说什么也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任人宰割。
“你骗人!你这个···明明是个‘杀’字。”韩海信誓旦旦地指着纸上那个狗刨似的大字。
这孩子今年已经八岁,认识不少字,轻易哄骗不了。
一旁的分飞听了,十分好奇,也凑过头来一看,果然是个“杀”字!
“你懂个屁!”云深白了韩海一眼,便用手拦在前面,不让他俩再看。
韩海刚要反驳,就听见一个沉冷的男子声音传进来。
“你又在欺负谁了?”
接着就看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束发男子也未敲门,就径直迈了进来。
韩海急忙从坐榻爬到地上,抱着来人大·腿,委屈地指着云深道,“我!她欺负我!”
“去去去!”云深推了他一把,赶紧将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
“太子殿下。”分飞连忙拉着韩海,屈膝行了个礼。
“分飞,带海儿下去。”韩望真瞥了云深一眼,见她窘迫便扯了扯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
待分飞和韩海离开之后,他又躬身低头从纸篓中拾起那个纸团,展开看了一眼,“怎么,你火气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