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黄门急急行到花园入口,正焦急地向里张望。
云深转头一看,是韩望真身边的福子,他怎么会来?
难道是韩望真出事了?
“让他进来!”
福子急急忙忙跑进花园里,屈膝行了个礼就禀道,“皇后娘娘,圣上他···今日早朝后,不知怎么忽然倒地不醒!”
“倒地不醒?”一种不祥的预感向她袭来。
云深让分飞和谢婉江代为照顾韩清,便跟着福子匆匆向着勤政殿的方向行去。
结果到了勤政殿门口,却见一排禁军将门堵住。
“太后有旨,圣上龙体欠安,任何人等不得入内。”为首的那名军士伸出一手,拦住了云深的去路。
如今的禁军首领是陈七,云深与他不熟。
“大胆陈七!你敢拦皇后娘娘?!”福子急得一跺脚,指着那军士骂道。
“皇后娘娘恕罪。”陈七拱手行了个礼,“苏巫女正在里面给圣上施诊,太后有令,若是有人妨碍了苏巫女施诊,可先斩后奏。”
“苏巫女?”云深眯着眼,蹙了蹙眉。
她来得倒是挺快。
刚才福子应该是片刻未敢耽搁就来了灵霄宫,怎么太后和苏巫女这么快得到消息,还赶在她的前面进来?
“陈将军,圣上龙体欠安,本宫不放心别人施诊,今日……多有得罪了。”云深说着就露出利甲,一个擒拿手捏住了陈七的咽喉,接着向其余的禁军喝道,“都给本宫退下!”
这时太后刘氏才缓缓从勤政殿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中原服饰的北境美女。
“之前苏巫女说你是妖身,本宫还不信,今日见你这样子···”刘太后吓得后退了半步,摇摇头道,“想必望真也是被你吸去了精气,才会这么早殒命!可怜我儿···”
“殒命?”云深只觉得脑子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巨痛无比,“望真怎么了?”
太后扶额哭道,“你还敢问?苏巫女本来用那支玉簪吊着望真的性命,结果望真为怕你伤心,将那玉簪扔在了灵霄宫!早朝后就……气绝身亡了!”
云深一推陈七,飞身跃向里间。
只见高高的睡榻上床幔低垂,里面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外边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榻上那人却是一动不动。
她心胆俱裂,快步上前,遇到几个阻拦的侍卫,心急之下全都一招击飞,径直来到榻前。
云深收起利甲,一手搭上韩望真的手腕。
果然是没有气了。
“来人,给我将这妖孽拿下!”刘太后大喝一声,大批的禁军就涌入了勤政殿中。
云深的脑中一片愣怔,霎那间心中有无数念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巫女的眼中露出一个闪光,那阴翳和狡诈瞬间让她想起一个人来,脑中也由浆糊渐渐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