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错身,他刚刚射出去的小石子就钉在了他刚刚踩着的泥土里。
并且,入土三分,都砸出来一个坑。
杭池轻轻嘘口气,的确是没和邺殊有过任何的来往,没想到,他功夫这么高。
可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因美貌和他家公子在江湖上齐名之外,就也没别的故事了。
他的出身,过往,和当今江湖上谁谁有来往等等。
都没有。
如此一想,倒真是不免让人好奇起来,他到底什么来路?
“古箫一曲,的确难得。以前倒是听说邺殊箫不离手,却从没有人听他吹奏过。原来,是遇知己才吹奏。”
虞楚一回来了,云止走到她旁边,淡淡道。
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就是这语气……听着有点儿不太友善。
“那谱子从我这得来,他熟练了,吹给我听,不是人之常情吗?”
虞楚一又不是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所有男人都自带的莫名其妙的狭隘。他云止可能自诩自个儿是仙人,但也没能免俗。
“他去白柳山庄求你办过事?”
往马车那儿走,云止问。
“内部机密,恕不能透露。”
想知道的还不少。
云止看了她一眼,也心知自己没立场问这些。
但,真豁出去厚脸皮,她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他只是上门求了一曲,没别的要求?说起来,他倒是也奇怪,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上,不曾听说过他与谁交好,身世来历也成谜。只是有传言,说他是皇亲国戚。但,这个传言真假未知。”
虞楚一停下脚步,转脸看他,“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根据白柳山庄的调查,邺殊这个人,将无欲无求做到了极致。我的人曾跟了他很久,他似乎无喜无悲。路遇将死之人他不会多看一眼,有人欺压,他也不做理会。他对这世间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总好像有事要做,可是跟了他那么久又没见他做什么。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云止笑了,他就知如此,她岂会看上邺殊?
毕竟,连闻人朝,她都是有目的的接近。
“所以,这么长时间,你还在调查他吗?”
虞楚一看着他,轻轻地摇头。
“我想,世上的人千千万,总是有一些人特立独行。邺殊,他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很稀少,万中无一,我很感兴趣。”
说完,她便上马车了。
云止无言,一口气哽在喉咙。
特立独行?
难道他不是更特立独行?与这世上许多的人都不一样,她没看出来吗?
一路回了城里,却不想在刚进城的时候得到了消息,客栈那边儿出事了。
加快速度赶回去,客栈已经被围住了。
以刀淳为首,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小喽啰都堵在客栈。
他们以什么名义堵在这儿声势嚣张?
他们认出了黑俅。
“金眉黑武曾偷了我家贵重之物,至今不知踪迹。黑武死了,他儿子在这儿,本小姐就得朝他儿子要了。”
刀淳的理由,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虞楚一在马车里听得清楚。
走出马车,站于车辕,居高临下。
“刀大小姐,你又怎么确定这孩子一定是黑武的儿子?你是见过给黑武生孩子的女人?还是见过他们同在一处,这孩子亲口唤黑武父亲?”
刀淳一见虞楚一,脸蛋儿也绷得紧。
“虞姑娘,你白柳山庄将黑武的孩子藏起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黑武之前偷的那些东西,都孝敬给你白柳山庄了?”
伶牙俐齿!
虞楚一眸子微眯,“刀夫人与万才庄家主听闻是表兄妹,十七年前互有情意。不想刀夫人嫁了刀掌门,成亲七月便生下了刀大小姐。刀大小姐的来历,也是一桩传奇呢!”
人群中发出唏嘘声,一些年岁大的听说过这传言。
如今白柳山庄亲口说了,那想来八九不离十了,刀掌门一顶绿帽子戴了十七年!
“你……”
刀淳怒目而视,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孩子是从哪儿来的吗?这孩子,是我云家的。虞姑娘想念,接来养几日,与你们何干?念在江湖众义,今日之事不追究。不过,若今日之事再有,可别怪我云家不讲江湖道义。”
云止忽然出现,虽淡漠,又极具威胁。
本围着的人互相看了看,就迅速的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