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贺鸿顺肯定是欣慰的。
贺宗张了张口,想说不用他准备聘礼,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
“嗯,谢谢爹。”
前几年他要另立门户的时候就让老爷子就狠伤了一回,他要给就给吧。
贺宗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只能牵着马往回走。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从隔壁街传来打更的声音,初夏的夜风已经有些急了,吹起他的衣角沙沙作响。
去年初秋,初见阮娇娇的那天风也很大。
他刚在码头上交代了事准备骑马离开,突然一只帷帽被风吹到他面前,险些砸在他脸上。
码头边上响起一个丫头的惊呼声,他循着声儿看去正正与那美娇娘四目相对。
看着娇娇柔柔一个人儿,与他对视时却不怕他。
在他让赵胜给她帷帽回去之后,她还瑶瑶对他行了个礼。
模样娇媚动人,他自然喜欢。
更喜欢的却是她见着自己时清澈无畏的眼神。
后来他让赵胜去查,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已经与魏廷定了亲。
贺宗是个浑人,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都得争取。
但,这种事,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没了。
幸好,幸好……
说来,以后他还要多谢魏廷这个大舅哥。
魏府内,阮娇娇送走舅舅之后没一会儿又有人来了,是去而复返的魏宴。
“姚黄,你去打发了他。”
又要来说些不带脑子的话,阮娇娇懒得听。
院门之外,魏宴虽然是吃了闭门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中激动。
他跟姚黄说,“那你让表妹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
爹都让他去送表妹了,寓意还不明显。
魏宴已经能够想象他娶了表妹之后的好日子,娇妻美妾在怀,还有花不完的银子。
他才被打发走没一刻钟的时间,又来了人。
“小姐,这次是表少爷。”
阮娇娇刚开始吃晚饭,一听竟然是魏廷来了,顿时她就觉得嘴里的糖醋鱼都不香了。
毁人食欲者,不可饶恕。
“你去问他是有什么事。”
姚黄领命又去了,她知道小姐是不愿意见。
一会儿,姚黄抱了个巴掌大的匣子来。
“小姐,表少爷说补偿您的。”
说着她将匣子打开放在小姐面前,又是银票。
阮娇娇瞧了一眼,再示意,“你数数。”
她正吃着饭呢,银票多脏啊。
姚黄数完了还瘪瘪嘴,“一千两。”
确实是有些少,但一想他平日的月例,恐怕也就只有这些。
“收着。”
既然是补偿,她为什么不收?没得跟银票过不去。
就当是他打扰自己吃饭给的补偿吧。
“让他走。”
魏廷走了,舅母湛氏的人竟然又来。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