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阮娇娇身边,脸色沉得骇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刀杀人。
“你没事吧?”
首先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先关心心上人的安危,又将心上人拉着上下前后都打量一番,确定她没事后往自己身后拉。
阮娇娇被他拉着检查,轻轻摇头表示,“我没事,是这人对我无礼。”
她站在贺宗身后,要踮着脚才能看到魏宴半截身体。
贺宗往前一步,显然是要接替魏宴继续教训地痞。
被阮娇娇从后面拉住大手,“算了吧,别弄出人命。”
她自己下手那一下她有数,但后来魏宴又添砖加瓦,伤势肯定就严重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动手真就为了出气,并不想为此弄出麻烦来。
贺宗被心上人拉着手,心上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他后脖子里,又烫又痒。
再看便宜小舅子那个架势,他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他决定听媳妇儿的话。
还好心提醒魏宴,“差不多行了。”
这个便宜小舅子也不是没有用处。
显然,他是误会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贺宗被阮娇娇牵着到柜台结账。
她明明是笑模样却吓得掌柜得拨算盘的手直发抖,而贺宗并不知道掌柜的是被他身边的人给吓成这样,只把原因往自己身上归。
想起来还有便宜小舅子,又让掌柜的把他的账一起结了。
直到他们手牵手出了酒楼,魏宴才终于在常顺的安抚下停了手,桌子腿儿还是常顺用力掰开他的手才丢掉的。
“二少爷,表小姐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万一一会官府的人来了要拿他们问话的话,可就麻烦了啊。
魏宴被常顺一路拉着回到码头上才终于彻底回神,他脸上的血色却还没有恢复。
“刚才是表妹一只手提着桌子砸了那地痞?我没看错?”
常顺知道主子这是被骇住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谁能想到表小姐看着娇娇弱弱,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心狠手狠起来还眼睛都不眨一下。
关键,她提桌子砸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狠辣之色啊。
尤其是贺宗回来之后,她那娇滴滴的语气模样,看了简直让人脊梁骨都发寒。
她还笑!活脱脱就是个索命的娇艳罗刹啊。
常顺都不敢多看,直觉得表小姐笑起来好阴森恐怖。
主仆俩在舱房里说话都不敢大声了,还心有余悸。
魏宴在得到常顺的肯定之后,又不住的咽唾沫。
过了半晌他问常顺,“你说表妹是因为我骂她生气,还是因为地痞调戏她才生气?”
常顺也为这个问题不住的咽唾沫,“小的觉得,表小姐好像是因为您。”
魏宴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想起在酒楼里的情景,他头一次起了感谢贺宗的念头。
要不是贺宗回来得及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被他感谢的贺宗此时正牵着阮娇娇的手在逛街,担心过后他的心里美滋滋冒泡儿。
从酒楼里出来之后他就反客为主,将心上人娇嫩的小手握在手里不放,就好似忘了这件事一样表现得十分自然的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