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再病倒的话,女儿去这一趟除了受罪真是半点安慰都没了。
他一边劝慰妻子,一边扶她回房躺下,“娇娇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再提这个事,都别揭伤疤让她再难受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扬州城里适龄的青年才俊那么多,尽够娇娇挑选。
不管她选谁,咱们都顺着她的心意。”
闻言,魏氏止不住又面露苦涩。
“娇娇的名声都被他们给败坏了,要择贤婿哪那么容易啊。”
说着,魏氏不由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要不是他们迫害娇娇,损害她的名声,她也不会非要求着大哥给两个孩子订婚。
也是为了要娇娇能远离阮家那些人,再不想娇娇被他们拖累。
阮家的名声早就没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哪还会与他们结亲?
再往下选,都是委屈亏待了娇娇呐。
魏氏无数次大逆不道的想,老太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寿终正寝?
她不怕下地狱受刑,她怕孩子们受牵连。
阮呈敛也不住的叹气,“咱们不要求别的,只要家世清白人品正直,对咱们娇娇好。
就算是家境贫寒些也无妨,大不了咱们再多给娇娇些嫁妆。”
当初跟魏家定亲的时候他们就是想女儿是远嫁,也算是高嫁了,所以才陪嫁了那些嫁妆。
但这次是在扬州,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着,对方如何都是要顾忌些。
夫妻俩商议着为女儿挑选夫婿,大致将合适的人家都过了一遍,最后定下来三家人,打算能女儿回来之后问问女儿的想法,再提这个事。
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年岁确实不算小。
第二日,陶氏的哥哥就到了阮府上来看妹妹。
这些年来陶家俨然成阮家的正经亲家,除开逢年过节平日里也来往密切。
像今日这样前来,就是家常便饭。
陶氏遣退了下人,只留心腹婆子在厅里伺候。
“妹妹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还非得亲自跑这一趟?”
陶大兴本来今日跟人有约,这会儿佳人已经在苦苦等候他了。
今日要不是妹妹请他,换了别人他绝对不会爽约佳人。
陶氏如何不了解自己亲大哥,其实也是看不上大哥的诸多行为。
最重要的,还是拿着她的银子到处潇洒,还总是给她惹是生非。
但她还有能用得上大哥的时候,毕竟是亲大哥,用起来比外人放心。
“大哥莫急,我找你来自然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去年我与你提的事,没有忘吧?”
陶大兴还真忘了,一时没有想起来。
“什么事?”
他还表现出不耐烦来,“有事你直接说事就是,跟我打什么哑谜。
你也说了是去年的事,都过了一年我哪儿还记得那么多?”
她这番无赖模样也不新鲜,这么多来过来陶氏气也气够了。
索性不再顾忌那么多直接跟他讲,“我侄孙子还没成亲吧?那边的祸害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