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可是邺城人。
只她正要说话,丈夫又开了一步。
“虽然是解除了婚约,但哥哥知道不知道,这位阮姑娘的名声可不太好。”
他绝对是为好友着想,不想他被骗了。
他可是太清楚好友这个岁数还未成家就是为了寻一个能够与他心意相通的女子,他不能让好友被骗。
贺宗神色严肃,他自然听不得有人说心上人的坏话,但也知道好友如此说绝对不是随口胡言。
“此话怎讲?实不相瞒我与阮姑娘一路相处互生情愫……”
他话未说完,陈三就打断了他。
“哥哥莫急,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阮姑娘,但她名声是扬州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晓的。
你弟妹见过人,你听她说。”
秋娘总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她认真斟酌之后才说话。
“我是见过阮姑娘几次,若不提外面传的名声的话,阮姑娘绝对是个温柔雅静的好姑娘。
模样绝对是整个扬州城都找不出来能与她相比的姑娘了,与她几次接触听她说话也得体。
身份又是嫡女,阮家大房并无妾室,家境绝对是清白人家。
但就是不知为何外面都在传她不孝敬长辈不友爱兄弟姐妹,甚至还对弟弟妹妹下死手。
听说,她早些年就在寒冬腊月里把堂弟往湖水里扔,更是仗着嫡姐的身份时常打骂二房三房的弟妹。
就连二房的长辈也不放在眼里,直接闯进长辈卧房里出言不逊。
夏日里带着人围了长辈的院子,往长辈房里放火炉子,不许开窗户透气。
冬日里放冰盆,就连半夜三更都要敲锣打鼓吵得人不得安歇。”
贺宗听着眉头也皱起来,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她才会做出这些事?
“这些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大家都这样传,早就不是秘密了。
对这些传言,其实我也不信,毕竟阮姑娘给我的感觉不像那样的人。
只是有一次我看见阮姑娘对二房的小姐确实不太待见的样子,二房的小姐见到她只低着头话也不敢说。
还有三房的小姐也是,站在她身边一直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不过,我看阮姑娘对二房和三房的小姐态度也不同。”
秋娘说着又停下,想了想。
“有次我见阮姑娘在宴席上主动牵着三房小姐的手,还给她拿过点心吃。
这样看来的话,她可能只是不待见二房的人。”
说到这里,秋娘又想起来一个事。
“大伯可能还不知道吧,阮家的情况有些特殊。
阮家老太爷掌权的时候阮家也只是一家酒楼,一座不太大的茶庄。
是到阮老爷,也就是阮姑娘的父亲掌权之后才发家的。
这阮老爷啊,格外宠爱一个妾室,便是如今二房老爷的亲娘了。
曾经一度想将家业交给二儿子打理,最后还是族老出面才没成。
但他也不许分家,阮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分家。
听说阮老爷格外恨妾室,因为他母亲就是被阮老太爷的妾室给害死的。
这样想来的话,有没有可能关于阮姑娘的那些传言都是二房所为。
只是,空穴来风未必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