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时情急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我这位好友。
我这位好友姓贺名宗,乃是邺城贺家长子。
我这位哥哥也是生意人,自己有几艘船在跑着,这回小姐回来所乘坐的船便是他的了,能送小姐回来更是他的荣幸。
贺家并非世代商人,还是从他这儿开始的。
这贺家啊,是从前两代人就开始为雍王在邺城养马,到贺宗这代也第四代了。
他家中还有个兄弟,他就自个儿出来挣了份家业,把家里的留给他那小兄弟。
您二位有什么疑惑尽管问,陈三可不敢在您二位面前说半个字的假话。”
他就算是在阮家二老面前为贺宗打包票了,他自认在扬州还是有几句话的面子。
果然,有他说这几句话之后,阮家二老的神色有所缓和。
“几位请坐,看茶。”
陈三为自己竖大拇指,看吧,要不是有三爷出面,他们连个座儿都捞不着。
要不是贺宗是他的兄弟,他都要指着贺宗鼻子骂他一顿,今儿办的这个事属实臭。
贺宗却不这样觉得,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贺宗上阮家来提亲,他要娶阮娇娇。
他这样做并不是威胁什么,他与阮姑娘已经心意相通,他们肯定是要成亲的。
他的人,哪儿能容忍随意议论嘲笑?
黄媒人进来这么半天都没有她表现的机会,坐下之后终于是逮着空档了。
她露出招牌表情,抓紧帮贺宗表功。
张嘴就提贺宗对阮家姑娘的真情实意,知道阮家大房不会在乎提亲的礼,但还是要表现要让阮家知道贺宗的心意。
阮家二老自然是有眼睛看到了摆在院子里的那些箱子,但在听到媒人嘴里报出来的东西之后还是留了个心眼。
女儿看人的眼光倒也不差,是个有心的人。
但就他这个模样,二老还是不放心,还有他家里的情况也没有了解清楚。
邺城那么远呢,女儿去了被他欺负可怎么办?
鞭长莫及,等他们知道了赶去,热茶都凉透了。
阮呈敛看了一眼陈三,又看一眼媒人,最后视线落在坐得端正的贺宗身上。
又仔细将他打量一番,是怎么看都觉得心梗的模样。
就他这个相貌,也不知道闺女究竟是看上了他哪点?
贺宗被未来岳父一看,眼神立马迎上去,不卑不亢没有丝毫闪躲。
随时准备着接受未来岳父的考问,他就没有怕的。
阮呈敛调整了心态情绪,这才开口。
“你说你是在从邺城到扬州的路上与小女相识的?”
贺宗绝对是个实在人,未来岳父问了他就有话说话。
“不是,晚辈早时有幸见过阮姑娘一面。
后听闻她与魏家公子退婚要回扬州,特意一路相随前来提亲。
出门之前已经禀明长辈,此时婚书与聘礼皆在来路上。
晚辈此番前来,特为求婚而来,还请二老首肯。”
阮娇娇就在厅后坐着,将贺宗的话一字一句都听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