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阮娇娇就更笃定是贺宗做的了,又快又狠可不就是贺宗的行事风格?
狠是狠了些,也绝对是最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敌人都不狠?难道要关起门来对自己人狠吗?
在这一点上,贺宗又狠狠的让阮娇娇满意了。
哎呀,这样的男人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就是她运气好,被她给碰到了,她绝对要抓牢了。
此时正在和船主商议价格的贺宗觉得耳朵根发烫,都要入冬了又是在码头上吹凉风怎么可能会发热,肯定是有人在念叨他。
除了他媳妇儿,还能有谁?
导致跟对方压价他都有点着急,甚至想着就算多给对方一点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也好早回去跟媳妇儿说小话。
那只鸽子这两天没有事做,好像都吃胖了。
但转念又想,压价省下来的钱给媳妇儿买个首饰,可能他媳妇儿能更高兴。
于是,他又把才冒头的想法给生生压下去。
这就导致对方明明是感觉到贺宗言语之间像是要松口,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精明的模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贺宗压价压得低,除了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心态,也是因为对方是急着套现才不得不出手。
这在陈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商人逐利是本能,难道还上赶着去加价不成?
得了两艘大船,而且还是半新,贺宗心里舒畅,想着总算是能跟媳妇儿交差,当即就心情大好要做东请陈三吃饭。
“为了这个事你也辛苦了,哥哥也该表示表示。”
其实对陈三来说吃一顿饭实在可吃可不吃,他更想要的是嫂子的首饰图。
上次嫂子给的那几张他都让人做出来了,成品可是让他十分满意,就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赞不绝口。
他已经跟老主顾放出话去了,铺子里即将上一批新货,样式做工都是前所未有,到时候老主顾有优先权。
陈家的生意在扬州也算得上景气,能给面子的人也不少,他敢肯定这批新货绝对能让他们陈家的口碑在这个圈子更上一层。
哎呀,可都要多亏了嫂子啊。
现在他也说是未来嫂子了,阮娇娇就是他亲嫂子。
饭桌上喝着酒,陈三就没有忍住提了这话。
贺宗却没有点头,“图的事急不得,每张都得是新样式不得费脑子想?”
关乎到他媳妇儿的事贺宗可不会马虎大意,更不可能替媳妇儿一口就答应下来,不顾及媳妇儿那边的压力。
他媳妇儿又不是专门做这个行当的,也就是临时起了兴致才画的那几张。
就那几张给了陈三他也能撑不少时日,现在再强求着他媳妇儿这么快就又给画,不是逼迫他媳妇儿是什么。
“你也别着急,说不定哪天她高兴了就又想起来画出来能给你几张。”
反正他们又不指着这点银子过活,他贺宗一个大男人还养不起媳妇儿不成?
陈三跟贺宗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不知道贺宗是什么人,贺宗这就是心疼嫂子了不想让嫂子累着。
“哥哥就是偏心,有了嫂子连弟弟都要往后一排再排。”
他嘴上说着酸话,面上也是拌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但给贺宗倒酒的手可半点都没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