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送贺宗到门口,“喝了酒就别骑马了。”
哪止是喝酒,还喝了不少。
阮娇娇也喝了几杯,没喝多。
贺宗应着,“嗯,我坐马车回去,也就几步路。”
他当初就是故意找的挨阮家近的宅子,做什么都方便。
他回头刚要让人别送了,天黑了还是有些冷,喝了酒不好吹风。
就见未婚妻小媳妇儿将一个小盒子送到他面前,“这是我琢磨着想修整船的想法,你拿回去看看。
今日喝多了酒就别看了,等醒了闲了再看。”
转头她又叮嘱赵胜,“给宗哥熬些醒酒汤和姜茶,劳你辛苦照应了。”
赵胜哪敢应未来夫人的劳,赶紧接话。
“不敢当不敢当,伺候大爷是小的分内事。
小姐放心,小的都记下了。”
赵胜接了盒子收好,见大爷像是还有话跟阮小姐说,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等着大爷说完了话再扶大爷上车。
贺宗确实是有话要与未婚妻说,他也知道自己今晚是多喝了几杯,就有些话快要冲出胸膛忍不住了。
在阮家的大门口,他稍微还能保持些清醒。
他只能捏一捏未婚妻娇嫩的手,“我回去了,有事着人找我。
你也喝了酒,快进去吧。”
他捏着未婚妻的手,想将这个人带走。
就算是还不能做什么,他也想亲一亲她。
但在这里,他不能。
阮娇娇想说等他走了再回,但贺宗先一步开口。
“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她没有喝多,也不想让贺宗再站在风里受罪,于是先回了。
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看他,见他在赵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贺宗上了马车之后就放松下来,今儿是真喝多了,再加上吹了风头有些昏昏沉沉,满脑子里都是不该想的事。
回去真的得再问问,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他想等过了年就出发,真不能再等了。
邺城,贺家大张旗鼓将一箱一箱的东西抬出府,再送上码头的船。
有交好的人家好奇问贺鸿顺,“你家这是做什么?”
贺鸿顺被人问起就抚着花白的胡须咧着嘴乐,“老大娶媳妇儿,这是给儿媳妇儿的聘礼。”
贺家老大就是贺宗,而贺家的情况邺城谁人不知。
前些年贺鸿顺将这个庶出的大儿子当继承人养,那绝对是当宝贝眼珠子一样。
谁成想后来贺夫人老蚌生珠老来得子,嫡子有了这庶出的长子就尴尬了。
为此,贺宗的婚事也一直不上不下没个决定。
贺家老大都二十过了吧,别人家这个年岁的儿子早就成婚生子。
除了替贺宗尴尬的人,也有要看好戏的。
正经有名望的人家看不上贺宗庶长子的身份,也不愿将嫡出的女儿嫁给他,偏偏贺宗还是个心气儿高的,庶女瞧不上,还得挑人家人品长相。
就他这样,想随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