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走多久就跟贺家那庶子搅和在一起了,从邺城到扬州只是路上就要走多久,这才两个月贺家就准备好了聘礼送去,你想想看他们是什么时候好的?
哼!说是因为我儿糊涂才要死要活退婚,我看怕不是早就跟贺家那庶子搅和上了,不然怎么非要走?
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做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是怕在这里遮不住了才要急着回去吧。
什么脏的臭的屎盆子都往我廷儿脑袋上扣,你当她是什么香饽饽呢?”
本来湛氏没有想到这些,也没有这么恶意的揣测,都是因为被丈夫这些话气得话赶话的想到,也就说了出来。
在她这些话出口,她也发现了丈夫的脸色愈加难看,神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砰’一声响,是魏赦捶在桌子上发出的响声,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愤怒。
“娇娇是什么人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她到家里统共才出过几次门?还都是你带着出去。
平日里让她出门走动她都嫌麻烦不去,安安分分在家中陪你。
别人误会也就罢了,你当舅母的不仅不帮她反而是落井下石。
难道娇娇的名声损了你这个做舅母的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魏赦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其实不只是因为妻子这样胡说,也是因为外面已经有了这样的传闻,传外甥女是先跟贺宗有了牵扯这才被他们给赶走,也是遮掩不住了急匆匆的要成婚。
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还不清楚,明明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头胡来养外室让娇娇伤心离去。
他相信或许是在回去的路上再与贺宗有了牵扯,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促成了这场婚姻都得等他问了二儿子之后才清楚。
二儿子对外甥女的心思他清楚,也是因为知道才让二儿子去送,没成想没有成全二儿子倒成了贺宗。
贺宗此人绝非良人啊,娇娇哪能嫁给他。
这一声响之后书房内陷入了沉寂,许是都发觉了自己说话太冲,夫妻俩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湛氏平日不是如此冲动不顾全大局的性子,这次也是关系到儿子,心里替儿子委屈这才没控制住自己。
她看着丈夫黑沉的脸,深呼吸一口气后才抬脚往丈夫那边走去,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宽大的袖袍里,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好让自己更冷静。
“老爷,我知道你是为娇娇忧心,都知道贺家长子不是良配,我也为她着急。
但再着急忧心我们也不是她的父母,不能为她做主。
方才我说那些话也不是我本意,只是一时情急胡言乱语。
你心疼娇娇,也心疼心疼廷儿,你瞧瞧廷儿这些日子瘦得都快要没个人样了。
廷儿是做错了事,对不住娇娇,但都已经过去了也无法挽回,只能尽力补偿娇娇。
外面的传言你也听了些吧,我这就给妹妹写信说明,也好让妹妹妹夫知晓情况,之后再如何决定也只能妹妹妹夫了。”
为了外人,她如此伏小做低她心里自然不忿,但都是为了儿子。
那丫头嫁给贺宗也好,也算般配。